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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華只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像是個陷阱,讓她一點一點無路可逃。
他明明這樣蠱惑人心,偏生她一直以為他簡單純澈。
公主的眼睛漸漸聚上淚水,雖然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但是——
「我不給你陸家留個香火,你也依著我,陸綬,你求什麼呀?」
陸綬眉目含情,明澈的眼睛裡像是無數次那樣,盛著她的模樣。
所有答案不言而喻。
公主玉白的手指按在他的手腕上,目光虔誠:「陸綬,我也什麼都不求。」
「此生只想求一個你。」
等所有侍女都退下後,成華在陸綬懷裡窩了很久,直到那股情愫降下去,她才將注意力轉到其他地方,比如陸綬身上退散不掉的淺淺的藥香味。
成華將陸綬推開半步,上下打量了陸綬一眼:「陸大人不妨說說,昨日本宮真的一直在上面嗎?」
「還是,陸大人真的沒有碰到傷口?」
陸綬像是被人發現了自以為埋藏好的、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陡然呆怔。
「昨日,我可是累得很——」
成華話音一轉:「可是旁人還以為是我逼著陸大人做了什麼不情願的事。」
陸綬聽著公主的調侃,越發無措,竟然悄悄搓起了袖口捲雲紋。
他白淨的面龐上浮起紅暈,偏生公主不能理解他這種時候的侷促,還在用最為平淡的語氣說著這些話。
「早說呀,要知道陸大人不是個寡淡的,我用得著百般手段麼?」
「還是,陸大人就喜歡我這樣?」
最後一句,細小至極,但像是平地驚雷,惹得陸綬別過臉,不敢再看公主明媚的面龐。
「微臣、微臣沒有。殿下、殿下,我……」
成華輕笑一聲,有些窮追不捨似的繞到陸綬面前。
陸綬本以為公主又要和他玩笑,卻不想公主輕柔探上他的腰腹,怕弄疼他似的:「傷,裂的厲害麼?」
陸綬微微勾起笑容,搖搖頭。
成華心裡嘆了口氣,今日西域各使臣已經被護送回國,連薛予羨都前赴宜凜了,那離陸綬北上還遠麼?
她原本裝著看不見,只是想讓陸綬在他身邊,先少處理點玖樟臺的事情,以便養傷。
可昨日,也是怪她,他傷口原本就不易癒合,這下能不能受得住北疆寒涼?
陸綬像是知道成華公主的擔憂,將公主攬入懷中:「還有半月,殿下別擔心。」
「耶訶南下已是定局,你能在明年過年前回來麼?我還從未同你一起過次年呢!」
看著公主期待的眼光,陸綬頷首:「微臣一定盡力,殿下等著臣。」
——
暮秋天涼,北疆更是如此。
北戎耶訶大汗將早已準備好的三個鷹師,連帶著護衛牙帳的虎師一併陳在了山月關等五關外。
大靖朝野上下,皆力陳一戰,故而熙明帝在禁城率文武百官,親自為護衛家國的將士們壯行。
巍巍宮城,玉階百米,如今站滿了文武大臣。
在下一點的空曠的場地上,鐵衣將士玄色衣甲鋪陳,像是遮蓋大地的毯子。
兵戈泛著寒光,映著光照,折射出一張又一張年輕的面龐。
熙明帝神色嚴肅,沉靜地目光如帶千鈞,掃過太極宮下、禁城高牆之內。
「諸位將士,我大靖立國,幾十年徵戰,平定邊疆、盪清寰宇,如今立於天下中央,這是你們徵戰四方、浴血疆場換來的!」
「如今北戎鐵蹄,企圖踏過山月關,用他們的彎刀,在我們大靖的土地上飲血,你們願意嗎?!」
兵戈落地,震天吼聲迴蕩:「不願意!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