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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
終於,有人乍著膽子站出來:“現如今這麼多皇族宗室身犯大罪。確實要重重處置,可若是一味殺戮,無疑有傷陛下和朝廷的仁德之名,天下人更會指斥皇太弟殿下過於酷厲。不若只誅首惡,對於從犯則細加甄別,上天有好生之德“”
“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假,但所謂好生之德那也不是濫施仁德。難道朝廷給他們的賞賜還不夠多,太上皇和陛下對他們還不夠好?身為宗室不知道感念恩德,只知道一味心懷怨望,其罪一也;煽動羽林軍衛士行謀逆之實。其罪二也;推卸罪名栽贓他人,其罪三也“”
李賢用手指頭彈了彈上官儀苦心炮製出來的這篇好文章,似笑非笑地看著下頭面色各異地眾人:“我想說的是,想要開口替他們求情的人,倘若這栽贓的結果是你們自己,你們可有這麼好心?”問完這一句之後,他再也不耐煩多說,遂喚來內侍。在這份政事堂合議透過的案卷上蓋下了自己的東宮監國大印,緊跟著便命人將其送到大儀殿。
他雖說可以名正言順地行使監國大權,但他既然知道事情和自下載美少女己的老媽有千絲萬縷地關係,現如今武后人也在宮中,至少這請示審批的程式還是不能少的。情知此事不會有遭到否決的可能,他便揮了揮手示意今日地朝會到此為止。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於是。今日政事堂新老三代六位宰相便承受了無數針刺般的目光。神經堅韌的劉仁軌彷彿沒事人一般轉身就走,裴行儉猶豫片刮也跟了上去;上官儀和郝處俊彼此面面相覷了一陣。同時決定在最近一段時間之內回家好好“養病”;餘下兩個管事的宰相就沒有那麼好運了,無論是裴炎還是李敬玄,都沒法在這個節骨眼上學他們的前輩那樣撂挑子。
然而,兩人不能撂挑子,卻能夠選擇對所有的質疑和叫嚷視而不見本且不…,兩袖一甩先走為上。當他們兩人也躲入了政事堂宰相專m的壓子之後,其他人終於絕望了。
難道這就是大唐立國以來又一場腥風血雨?
他們很快就用不著問這個難道了。儘管自從長孫無忌倒臺之後,宰相的權力有所限制,但是從中書門下出來地文書會被君權駁回的基本上還從來沒有發生過,更何況這份送到大儀殿的公文深合武后的心意。面對親自前來送東西的上官婉兒,武后甚至還欣然點了點頭。
“婉兒,這回你裡裡外外居功至偉,若不是女人不能當宰相,我倒是想給你一個宰相當當!臨危不懼處變不驚,此等大將風度就是你祖父上官儀也未必能及!作為女人能有這樣的氣度,好,很好!你現在就把這詔書拿出去,讓宗正卿李元嘉立刮安排下去,今天該死地人,我不想讓他們看見明天地太陽,你明白嗎?”
對於先頭的誇讚,上官婉兒感到異常地振奮,而聽到後頭這殺氣騰騰的吩咐,她免不了心中一寒。雖說她曾經深受多方薰陶,可年紀閱歷畢竟擺在那裡,自然不可能把殺人當成殺雞。不過她明白武后雷厲風行慣了,遂低頭應是,誰知道臨出門前卻被叫住了。
“婉兒,不狗哪一家,你換上男裝親自走一趟。看看那裡頭的境況,然後再回來見我。”
這是為什麼?上官婉兒本能地皺了皺眉頭,卻不敢違抗武后的意思,只得答應了下來。她匆匆趕到東宮把文書交給李賢,又轉述了武后的話,見四周沒有外人便不解地問道:“師侍,太上皇后這是什麼意思?雖說不是斬首,可畢竟是殺人,我不想去看,怪磣人的。”
李賢直勾勾地盯著上官婉兒看了一眼,直到把小丫頭看得莫明其妙,他方才嘆了一口氣。儘管在人前精明幹練幾乎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女強人,上官婉兒畢竟還是女人,而且是不曾見過血的女人。武后的那番話他能夠體會是什麼意思,因為只有當看到過失敗者的殘酷,一個人的心才能真正地硬下來,內中足可見栽培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