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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弧線,直逼對方的頸項。
那人沒有發出喊叫,只有血脈割斷的細微聲響以及血液進出滴落的聲音,有如在暗夜裡彈奏著嗚咽的音調。
死者緩緩倒地,寒風吹過樹梢,似一聲聲嘆息。
在朦朧的月光中,朔星罩著黑巾的臉上僅露出一雙星眸,漆瞳像是無底的黑洞,幽深沉鬱。這個以血祭刀的亡魂,還不是她最後一個要殺的人。
好,還有幾個目標,她必須儘快解決。彎刀一斂,她翻身上馬,策馬揚蹄。
黑暗中陡然射出一道利箭般的黑影,攔住朔星的去路,那氣勢比驕陽熾烈,卻又比寒冰凍冽,令人驚顫。
正當邢放感到失望之際,後宮卻出了事,奔雪公主被人擄出宮,下落不明。
這訊息驚動了楚越,也驚動了邢放。
楚越,邢放的四師弟,文淵閣大學士,文采風流,計謀多端,臉上總是帶著優雅的微笑,深受皇帝重用,在朝中素有「文膽銀狐」之稱,與奔雪有著極深的情緣。
「三師兄,我懇請皇上讓你暫時放下刑部的事務,肋我一臂之力,你不會冷眼旁觀吧?」
楚越眼中隱隱的擔憂打動了邢放,於是他放下刑部的事,策馬跟著楚超前往北方的雪地。
於公於私,他都不能袖手旁觀。於公而言,奔雪公主是皇女,他不能不救;於私而言,他也不希望楚越失去所愛,況且,他隱隱覺得擄走奔雪公主的事也許和那個神秘女殺手有關,他的直覺一向很準。
「三師兄,謝謝你幫助我找尋奔雪。」差越遞給邢放一個微笑。
「別弄錯了,我並非為你,只因事關公主。」還有那個神秘女殺手。邢放淡淡的瞥他一眼。
楚越低笑,頰邊一繒長髮飛揚。「三師兄,你總是這麼寡情又……嘴硬嗎?不承認對師兄弟有多關心,總是用冷漠遮掩真意,以嚴凜對待自己,呵,三師兄,你不覺得累,我都替你喊累,你真是一匹冷酷又可憐的狼!」
「總比你老是用假兮兮的笑臉粉飾一切,虛情假意又奸計無數來得好吧?臭銀狐。」邢放嘴角挑起一抹笑,「陷入情感中,失去平日的冷靜,這並不像你。」
「三師兄,我相信,總是用冷酷包裝情感的你,終有一日會嚐到愛情的各種滋味。」楚越笑著道。
邢放睨視楚越一眼,不置可否。
情感對他而言有如一則神話,遙遠而且難以想像。他痛恨犯罪,全心投入工作,吝於對人付出關心,從不表現情感,更不曾對女人有過特別的感覺,冷酷得像個無情人,有可能嚐到愛情的滋味嗎?
不,這樣的他,與「愛」這個字沾下上邊。
◇ ◇ ◇
北方的雪山上滿是積雪,有如鋪著潔白的毛氈。
朔星望著一身雪白的奔雪,漠然的眼底閃過幽鬱的恨意。
奔雪是她報仇的物件,也是她存活的理由。
鳳婆婆與她找了十幾年,終於找到奔雪母女倆的下落,本以為能夠一報血仇,誰知奔雪的母親雪妃早已死去,她只能向奔雪下手。
「你們擄走我做什麼?」
奔雪如仙子般清麗的容顏,美得脫俗,卻一臉倔強,讓朔星覺得好刺眼。
哼!這單純無知,純潔如紙,受人疼愛、保護的嬌弱花朵,她恨!
「要回屬於我們的東西,然後殺掉你。」期待了這麼多年,她為的就是這一刻!
「你孃的墳在哪裡?」一旁的望辰沉聲問道。
「我不說,你們想亂挖我孃的墓,我絕不允許。」奔雪仰起臉咬牙,不明白她們想找的是什麼。
朔星柳葉彎刀一揚,輕劃奔雪的頰,然後將刀抵在她的頸子上。
「你們就算打死我,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