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廝拖了下去,廳堂中才又恢復了寧靜。
那麼幾句空口白牙,血口翻張的虛言…
就讓尤妲窈在潭州畫地為牢,被囚禁至死。
她圍觀著這場遲來整整一世的正義,心中又酸又苦又澀,她也很想如父親那樣,上前嘶吼怒罵一番,可終究極力忍住了,整理好情緒後,她底氣十足,闊然急步直愣愣走到王家母子身前,梗著脖子不卑不亢道,
“二位也都看見了,這不過就是一場烏龍,根本就不足矣構成退婚理由。
所以半月後的婚事,理應能如期舉行吧?”
王家母子被問得猝不及防,呆愣當場。
好似張嘴生吞了只蒼蠅,二人臉上的神情都精彩極了,他們原以為今日退婚已成定局,誰知尤妲窈竟是被冤枉的?這樁如火如荼的醜聞不過始於一個小廝的謬言?偏偏他們在旁眼睜睜瞧著尤家審查出事情真相,饒是不想承認也抵賴不了,所以現如今,他們反而成了進退兩難之人。
母子對了個眼神,瞬間達成了共識。
王順良蹙眉抿唇,在沉默許久之後,對著那雙隱含淚意的清冷眸子,冷聲道,
“無法如期舉辦,這婚依舊要退。”
不是已經查清楚,尤妲窈名節無礙麼?
竟還要退婚?這是何道理?
此話一出,在場尤家人都坐不住了,各式各樣迥異的目光,全都齊刷刷都看了過來。
王順良臉上有些訕訕,終究頂著壓力道,
“不管真相如何,醜聞已經傳得滿京城都是了,現在京城人人都傳她是狐媚禍水,我總不能抓著方才生事的小廝,逮著路人一個個同他們去解釋吧?就算解釋了,他們會信麼?他們不會信,他們只會笑我痴傻!
總而言之,這樁婚事是無論如何都繼續不下去了,與其勉強成親成一對怨偶,還不如趁早一拍兩散。”
按理說未婚妻受了委屈,王順良合該心疼安撫,柔聲勸慰,可他不僅沒有,第一反應竟是怕牽連自己,避之不及想要退婚?
尤閔河好不容易平復,此時又被激得氣血翻湧,他眸光震動,伸出顫抖的指尖,對其唾道,
“你究竟是不是個男人?竟連這點擔當都沒有?你怕那些流言蜚語,難道窈兒就不怕麼?你可曾為她想過半分?這婚一退,她該如何自處?賢侄,你聽我一句勸,二人若是有情,便足矣抵過萬難相伴到老,實在是不必耽於那些虛名……”
“恕順良難以從命。”
臉面啊什麼的,王順良已經不在乎了,他繼續將那張切結書取出,朝尤妲窈遞了過去,“簽了這文書,你我一刀兩斷,各奔前程吧。”
呵。
王順良高中皇榜,是多年來尤妲窈辛勤勞作的幫扶換來的,可果然瞎子恢復光明的第一件事,就是扔掉柺杖。
與尤閔河還試圖說服他繼續履行婚約不同,尤妲窈早就看透了他趨利避害,忘恩負義的本性。
不過好就好在,尤妲窈對此人也並未動幾分真情,那些被辜負的傷感,早就在上一世中被消磨殆盡了,她現在心中存在更多的,是想要還擊的怨憤,而王順良的反應,恰恰證明了他對於退婚有多迫切…
“你已無一絲餘情,那我自然也不會死抓著不放,可既已證明我無任何過錯,那你便是無故退婚。
依照民俗,男方若決意無故退婚,需給予女方補償。”
她伸出指尖接過那紙文書,眼底盡是戲謔,
“想要我籤這切結書,可以。”
“奉上白銀五千兩,我立馬籤。”
“想要我籤這切結書,可以。”
“奉上白銀五千兩,我立馬籤。”
猶如平靜的湖面,被猛然砸下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