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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靠著她錢家吃?還是靠著她錢家穿?任由著這賊婦這般踩在你臉上窩屎撒尿?將她縱得在深宅後院中要打要殺,要毒要攆的,怎麼?她坑害了你的親生骨肉讓你尤家貽笑大方了還不夠?現如今還要任由她趕走你相伴多年的內眷不成?
沒斤兩的骨頭,丟人現眼的玩意兒!”
尤閔河是個只知舞文弄墨的,平生連刀都沒提過,現在卻被這些殺氣外露的武將叢叢團圍住,更是被人當著滿院僕婢的面指著鼻子罵,實在是又驚又懼又羞又憤,偏偏還不敢反駁,只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縮成鵪鶉狀受了。
他也是後知後覺才認出,眼前之人是多年都未曾見過的,慧姨娘的胞兄。
可這人不就是個末等副尉麼?
真怎麼才不到十年的光陰,就平步青雲當了侯爵?!
且這人又是如何得知窈兒被下過毒?曉得尤家宅院中這些內情的?還不等尤閔河顫著膽子問,楚豐強就未免胞姐傷心,自己先交代了。
“也莫要再派人興師動眾去搜山,窈兒她現在無礙,已在我府上安頓好了!
以往我位卑言輕,遠在塞北,無法時刻看顧她們娘倆,才讓她二人受了這麼許多冤枉氣,可今時不同於往日,我搏命廝殺疆場換得聖上一道封爵的旨意,又奉聖命長駐京郊,今後你我兩家共住京城。
我便將話放在這裡,今後若是誰再想妄動我阿姐和窈兒,須得問問我忠毅侯的府兵,及我手下這把刀!”
說罷,楚豐強將刀刃由地面中抽了出來,朝錢文秀的側面劈過,猛力朝廳堂正中的梨花木方桌砍去。
木屑飛濺,桌面瞬間一分為二,坍塌下陷。
廳堂內桌椅都移了位,碎木殘渣飛濺得到處都是,院內的花草盆栽更是被踩踏得一地狼藉,泥土傾倒。
楚豐強攙著楚慧離開,下人們也如潮水般褪去,只尤閔河與錢文秀二人還留在偌大的庭院中。
但凡是個男人,大抵都要臉面。
如尤閔河般懦弱之輩亦是如此。
可方才那些指摘唾罵的刺耳話語,無疑於掀開了尤閔河懼內的遮羞布,讓他瞬間無地自容,久久緩不過神來。
他膽氣不夠硬,拳頭不夠大,無法對峙手持利刃的豪強,只得將矛頭調轉到錢文秀身上。他將近期發生的事情在腦海中轉了又轉,望向錢文秀的目光也愈發冰冷,焦躁地在廳堂上來回踱了幾步,袖下的手掌早就緊攥成拳,終於鼻孔冒氣冷哼一聲,挺直腰板放了句前所未有的重話。
“你掌家有缺,才接二連三釀成如此大禍。
若再這般不賢不惠,作威作福,便只管把掌家鑰匙交出來,我寧願讓妾室掌家理事,也比讓你把尤家折騰得氣數盡絕要好!”
錢文秀望著尤閔河怒而遠去的背影,渾身止不住地微微顫抖,她嫁入尤家十數年,苦心經營才積攢下今日這份家業,可他經外人幾句挑撥,竟就動了讓妾室掌家的念頭?若當真如此,那她這個被架空了的主母,豈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躲在廳後的尤家姐妹二人,直到現在才敢走上前來,深閨中的女兒家沒有見過悍將揮刀的場面,當下就被嚇哭了,臉上的淚痕現在都還未乾。
尤玉珍捂著胸口上前,聲調中帶著哽咽,
“母親,這可如何是好?我從未見過父親發這樣大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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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文秀定了定神,“喊幾句狠話撒撒氣罷了,不必理會。瞧他方才那火急火燎的架勢,還以為是要放狠話與我和離,可卻只是拿掌家權出來說事兒,就這?能嚇唬得了我?我便這般同你們說,只要你們舅父在朝堂一日,那便是借他尤閔河八百個膽子,他也不敢與我撕破臉,不信等著瞧,哪日在官場上需要疏通了,他照樣要求到身前來讓我回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