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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樹林中,清流直直盯著傅山。
傅山滿臉尷尬,垂著頭,囁嚅道:“方圓十里都沒找到馬。”
四頭黑驢仰著頭“昂昂”叫,上下顎歪著,露出板牙,竟似在笑。
清流看溪雲一眼,見他神色古怪,越發疑惑,皺眉道:“先走吧,追來可就麻煩了。”
清晨時分,四人趕到一個小鎮,終於換了四匹馬,再度啟程,直到進入一個大城才停下休息。
傅琴累得小臉發白,搖搖欲墜,卻依然緊抓著韁繩,她有勇氣跳崖,可不願再被活捉,忍受昏迷未知的恐懼。
四人來到一個客棧,傅山雖然武功不行,做人卻行,主動叫了素菜。不等飯菜上來,傅山拉傅琴站起,鞠躬道:“多謝兩位師傅救命之恩……”
溪雲有些魂不守舍,清流不知他為何困擾,因而也有些心煩,截住道:“坐著說話,你們兄妹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傅山看了傅琴一眼,怯怯地說:“不敢瞞兩位大師,我們有親戚長輩在這賀州城營生,本來就是想到此投奔的,豈料中途遇上黑風盜,幸好得兩位大師相救。”
傅琴恢復了不少膽色,開口道:“是我們舅舅。”
“唔?”清流微露不喜,傅山早知目的地,卻不言明,這時連“舅舅”這個關係也不欲透露,令人甚覺無趣,隨口道:“那好,這段飯後我們各行其便。”對“大師”的身份也坦然接受了。
傅山聽他語氣冷淡,訕訕地扯扯嘴角,想說話又沒說出來。
傅琴皺眉沉吟半晌,忍不住問:“兩位大師,請問你們和劉今天到底是什麼關係?”
清流微微一愣,這姑娘似乎比他哥哥更有膽子,也更直接。他不便回答,轉向溪雲。
溪雲有所察覺,略帶茫然地抬起頭。
清流知他心思還在想其他事,“傅琴姑娘問你,你和劉今天算什麼關係?”
溪雲頓時一陣心煩,這小姑娘還念念不忘找劉今天報仇。這時他突然發覺有人注視,往右轉頭看去。
隔著七八丈,靠牆一張四方桌上擺著一碟水煮白菜,一碟花生米和一碟豆腐乳,三樣素菜,另有一壺酒。桌旁坐著三人,一個有些古怪組合,一邊是個年輕書生,劍眉星目,氣度非凡,華服玉帶,顯得十分文貴。另一側卻並肩坐著兩個只**歲的小和尚,輕灰布衣,淨白腦袋,頸中掛著一串檀木大佛珠,正挽著袖子,露出兩隻肥嘟嘟的小手努力扒飯,吃得小臉鼓鼓囊囊,讓人有些好笑。
見溪雲看來,那年輕人並不迴避,坦然點頭致意,然後悠悠收回目光,斟酒獨飲。
清流低聲道:“那傢伙不是普通人。”
溪雲微點一下頭,一下給勾動酒蟲,心情竟而奇異的愉快起來,對夥計招手道:“請給上壺酒。”
傅山和傅琴好奇地想轉過去看,卻聽清流道:“你們不要理會。”連忙又把頭轉回來,心中暗驚,和尚這麼高的武功還這般謹慎,難道對方很厲害?可是剛瞥了一眼,那人似乎很年輕呀,繼而一怔,這兩和尚年紀也不大呀,又哪是常人?
溪雲認真對傅琴道:“劉今天很厲害,特別是他的劍法,他以成為天下第一劍客為目標,心志堅定,劍下是絕不容情的。”
傅琴、傅山都見過劉今天那恐怖的劍法,傅山心有餘悸道:“他,他想成為天下第一的劍客?”
溪雲勸道:“其實人都是要死的,就算你們不找劉今天報仇,劉今天也總有一日要死,而你們若沉溺於殺父仇恨中,這一生恐怕過得比劉今天更苦。”
清流“嘿”一笑,道:“劉今天要找劍神山傳人比劍呢,你們說他是不是找死?兩位若能好好活著,長命百歲,一定會看到劉今天入土。”
溪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