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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見外才是麻煩&rdo;,老爺子一隻手扯著邊泊寒的胳膊,一隻手拉著周澤楠,&ldo;走走走,回家說去。&rdo;
邊泊寒見拗不過爺爺,用眼神詢問周澤楠怎麼辦,周澤楠聳聳肩,笑笑,表示還能怎麼辦,走唄。
老爺子爽朗,家裡好久沒來人,今天邊泊寒和周澤楠來,他高興,開了瓶小酒。
老爺子提著酒瓶給周澤楠倒,讓邊泊寒攔住了:&ldo;爺,他醫生,不能喝酒,拿手術刀的。&rdo;
周澤楠想說他可以喝,沒事,他對上邊泊寒的目光,邊泊寒堅定地搖搖頭,不讓喝。
周澤楠謙和地笑笑:&ldo;爺,怕有手術,我就不喝了。&rdo;
老爺子停住了,打量著周澤楠,是塊當醫生的料。
老爺子把酒瓶拿在手裡,另一隻手豎起大拇指:&ldo;好小子,厲害!&rdo;他看著邊泊寒:&ldo;那你總能喝吧。&rdo;
周澤楠想阻攔,邊泊寒微微搖頭,示意沒事。他再說不能喝,可太掃興了。他端著杯子,謙虛地說:&ldo;爺,少點。&rdo;
&ldo;少點,像什麼樣子,喝!&rdo;
奶奶端菜進來,說爺爺:&ldo;少喝點,小寒手還受傷呢。&rdo;
邊泊寒連說:&ldo;小傷,不礙事。&rdo;
周澤楠忙起身接菜,奶奶說:&ldo;沒事,坐下吧。&rdo;
邊泊寒笑得甜,揚著那張俊美可人的臉:&ldo;奶,真是麻煩你了,你快坐下吃。&rdo;
&ldo;你們來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麻煩,都是些家常菜,別嫌棄。&rdo;
邊泊寒笑著說:&ldo;怎麼會,好久沒吃這麼好吃的飯菜了。&rdo;
奶奶笑得慈祥:&ldo;喜歡就多吃點。&rdo;
周澤楠不是個話多的人,比起邊泊寒,他在這樣的場合下,顯得更深沉。
他和奶奶隨意地聊著天,聊著最近的菜價和新上市的水果,看著邊泊寒和老爺子喝酒,看著他們划拳。
&ldo;爺爺,你輸了,你喝。&rdo;
&ldo;又是我。&rdo;
院子裡的棗樹上掛著籠鳥,嘰嘰喳喳附和著叫得歡快。
天光明亮,一切都顯得清晰,觸手可及。
邊泊寒趁爺爺喝酒的空隙,給坐在對面的奶奶夾了塊雞肉:&ldo;奶,這塊肉多。&rdo;
他又給周澤楠碗裡夾了塊土豆:&ldo;看你喜歡吃這個,多吃點。&rdo;
周澤楠抬眼看向邊泊寒。
邊泊寒看著他笑:&ldo;快吃。&rdo;
爺爺喝完了,氣勢洶洶的表示不服氣:&ldo;再來。&rdo;
邊泊寒忙回頭,笑得開心:&ldo;來,一個六呀,兩個九呀……&rdo;
周澤楠望著邊泊寒因為喝酒微微紅起來的鼻尖,心裡柔柔軟軟的,給他的碗裡夾了個青菜。
爺孫倆喝完,躺在沙發上,爺爺握著邊泊寒的手說:&ldo;好小子。&rdo;
老爺子今兒高興,喝多了,奶奶泡了蜂蜜水,說他:&ldo;起來喝了睡。&rdo;
周澤楠抬著水,和邊泊寒說:&ldo;喝點,明天不然頭疼。&rdo;
邊泊寒伸手去拿,眼瞼紅通通的,襯得他面板越發白。他笑得暖洋洋的,帶著醉酒之後的慵懶與不設防。
老爺子迷濛的眼看看周澤楠,又看看邊泊寒,笑著說:&ldo;開開心心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