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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一天車,直到街市夜空被燈光照亮之時,他們才到達省城。
街道上仍然車水馬龍,人流如潮,每個人都朝著各自要去的方向又是錯綜複雜地前行著。偌大的西安城彷彿也是錯雜地運轉起來,無休止地傳唱著古城動人的魅力。
早已進入城裡的鄭少波和劉春韻,眼望著窗外繁華的鬧市,感慨不已,感覺裡,省城和黃城就是不同啊!
這是所有外地人來到西安這座歷史名城共同的慨嘆,如今被兩個情意濃濃的黃城年輕男女深切地讚美著。
他們痴迷地吮吸著大都市文明薰染的如錦似花的爛漫氣息。
本來他們都不是頭一次來西安了,但此時此刻的感受卻是從來沒有過的新奇與興奮,再看看身邊坐著的人,都是那麼的新鮮和逼真,彷彿變成這座華美的城市背景之下又一幅更加雅緻的畫卷。
鄭少波轉過臉端詳著韻兒充滿喜悅的臉龐,自己也滿意地笑著,他的內心早已被另外的想象所佔有,他計劃著今夜如何與親愛的女人共度良宵。
突然,春韻問他轉了這麼長時間,還沒到目的地嗎?晚上住哪裡呢?她開始有些擔心了,甚至想到鄭少波這個壞東西將把她賣到妓女院該怎麼辦嘛!又覺得後悔跟他來這趟省城了,和一個有老婆的男人來到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指不定他將把她怎麼樣呢?要是他把自己強暴了又有什麼辦法呢?她相信鄭少波這個人絕對會那樣做的。
鄭少波說:“親愛的韻兒,我們正在回家啊!”
“回家?”劉春韻不知道他說這話的意思,追問他:“怎麼回事?回什麼家!”
在她的窮追不捨之下,鄭少波終於說出了真實情況。
在去年,他就在西郊買好一套房子,每次來西安就有固定的住處了,不必再住酒店了。
天啊!他怎敢挪用公家的錢為自己買房呢?
在黃城,他就以她的名義買得一套價值昂貴的新樓房,又在這個大城市買了新房,那得多麼錢啊!
假如被查核出來,昭告天下,那他的一切都不是功虧一簣嗎?
以前,在黃城為她買房子,她還勉強可以理解,認為他有男人的度量和氣質,現在,她突然明白鄭少波實際上是一步步把自己引入絕路,他正在鋌而走險,走向犯罪的深淵,多麼可怕的人生軌跡啊!
當然,劉春韻個性本質是對社會有怨氣的,對當下的社會及意識形態充滿了怨恨,不怕他人對她如此的貶斥與嘲弄,甚至不怕犧牲自己的名譽性命,但她應該對誠心誠意親愛她的男人又萌發了無限的擔擾和恐懼!
她似乎正在內心深處開始埋怨起自己,不明確的愛情心理致使他不惜自己的前途命運遭受到重壓而一味地攫住她的身心,如此荒唐的處世原則。
這是她不希望看到的,她將鞭策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上學時,班長常永強說她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可她這朵荷花的花瓣裡隱藏的又是怎麼的鋒芒未露的蕊呢?
現在,她最想看到的是他用公款購買的新房。
鄭少波發現她的俊俏的臉上的興奮凝固不動了,轉而變成一塊鐵凝僵直的生鐵了,知道她已經不高興了,但他卻認為她不想去他的房子裡住宿的,估計是提防他對她將會發生意想不到的感情和肢體上的衝動,因此,他竭力安慰她,別擔心,他會聽她的吩咐的。
他仍然還在笑意當中,一隻手撫摸了她柔軟的頭髮。
春韻一動沒動,她想得太深沉了,彷彿頭頂上的天空立馬就坍塌下來把他們埋葬在地下。
西郊終於到了。這裡新修建了許多高樓大廈,有的高至三十多層。
他們開著車子就在這些高樓之間穿來穿去,直到一道上面雕刻著“怡和園”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