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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我全家,敬你一杯,感謝你在長江上救了心雨,又在閔行救了我。”杜老闆舉起酒杯對韓勇說,杜太太和杜心雨也在這一桌上就座,聞聲也都站了起來,向韓勇敬酒。
“杜叔,太太,心雨,感謝二字我不敢當,這些事都是我們應當做的。既是家宴,這杯酒就當是大家有幸相見的緣份酒。”韓勇端起酒答道,坐在同一桌上的陳靜、袁緝貞、蘇曉峰和於明也連忙端著酒杯站起來。
何繼春看見兩邊的人都站起來了,呵呵笑著也站了起來:“大家都站著了,我一個人坐著也不合適。你們之間的事情,我算是個見證人吧,也叨擾一杯酒喝。”
杜老闆連忙說:“何先生這話就見外了,我剛才這杯酒先敬勇子,是因為閔行一仗,他身先士卒,與日本人拼刺刀,十分兇險,讓我很是過意不去。本來,下一杯酒我就該敬何先生了。小女得救,有一半是何先生的功勞。這次閔行的事情,如果不是何先生與日本人周旋,我們恐怕也有麻煩。所以,何先生的大恩大德,杜某也不敢忘記。”
這個敬酒的次序,的確是個麻煩事。按照場面上的規矩,何繼春是政府的人,官銜大,第一杯酒理應是敬他的。但從杜老闆的角度來說,韓勇是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他命的人,如果把次序排到第二,實在說不過去。
何繼春說:“哪裡話,韓老弟智勇雙全,義膽忠肝,就是何某也十分佩服的。不過,既然他‘杜叔’都叫了,看來是願意當杜先生的晚輩了,所以大家也就不說敬酒二字了。我贊成韓老弟的話,大家就當喝一杯緣份酒吧。”
何繼春在說到韓勇願意當杜老闆的晚輩時,眼睛向杜心雨眨了一眨,杜心雨臉一紅,連忙把頭低下去了。有些話,只有心裡有鬼的人,才能聽得懂的。
“好,為了大家認識一場,乾杯。”杜老闆倒也不拘泥於具體的說法,便順著大家的意思把杯中酒一飲而盡。經過幾次接觸,他對韓勇的印象非常好,認定這個人比他認識的其他年輕人更為優秀,心中已經有了幾分網羅之意。在這種情況下,多說什麼感謝之類的話,反而不美了。
“韓先生是哪裡人啊?”杜夫人喝過酒,斯文地問道。
“我是粵省梅縣朱涇村人。”
“哦,家裡還有什麼人啊?”
“唉,家裡的事,一言難盡。”韓勇又祭出了一套說辭。‘’我本來是南洋華僑,去年回到粵省梅縣朱涇村,發現哪裡的老百姓過的實在太苦了,就決定在朱涇村發展,一路收養孤兒,最後又開始組建護村隊,開辦工廠,並且在山裡開礦掙了一些錢。這樣打拼了幾年,算是積累了一點根基了。要不,我也沒資本到上海來開眼界了。”
“韓先生真是經歷豐富啊。古人說,梅花香自苦寒來,韓先生經歷了這些磨難,難怪少年老成,見識過人啊。尤其是這份俠義精神,在上海灘的年輕人裡已經是很難見到了。”杜夫人讚歎道。
在杜夫人與韓勇對話的時候,杜心雨一直挽著她的手,眼睛不時瞟一瞟韓勇,臉上顯出幾分嬌羞的神色。這些天,杜老闆已經跟夫人聊過了,說似乎他們的女兒對這個韓勇有幾分好感。杜夫人旁敲側擊地問了杜心雨幾次,杜心雨雖然矢口否認,但小女兒的心思哪裡瞞得過母親,所以杜夫人這會已經有些考量女婿的心態了。
“夫人過譽了。小侄只是做了一些份內的事情罷了。梅縣地面民風淳樸,遇到這一類事情,任何一個山野村夫都會同樣拔劍相助的,小侄好歹讀過幾本書,也算知道一點聖賢道理吧,怎麼可能觀望呢。”
“我勇子哥一貫很講義氣的。”袁緝貞在旁邊插話道,聽到杜夫人稱讚韓勇,她心花怒放,忍不住便幫著補充了一句。
“貞兒,別亂講,惹人笑話。”韓勇扭頭對袁緝貞說,話裡帶著幾分親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