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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安純看看自己身上這件幾乎全身包裹、不露一寸面板的衣服,她苦澀地笑了笑,沒有應聲。
「你先休息,有什麼就叫我!我一直在家裡不出門的!」
……
女人離開之後,路安純摸出了胸口的那枚心形相片夾,緩緩開啟。
相片夾一面是媽媽美麗的臉龐,而另一面,則是一個陌生小嬰兒的臉。
這個嬰兒,是路安純的弟弟。
當然,同母異父。
路安純是不久前才知道,母親在路安純8歲大的時候,還生過另一個孩子。
她對那個孩子沒有印象,卻記得有兩年的時間,她都沒有見過母親。
那時候,路安純天天跟保姆鬧著要媽媽,有一次父親被她的哭鬧聲吵得心煩,揪住她的馬尾辮,將她的腦袋往牆上砸——
「你媽跟司機跑了,那個賤人,她不要你了!她不要我們了!」
路安純只覺天旋地轉,撞擊的血痕順著臉頰緩緩流淌著。
她額頭上有一塊淺淡的疤痕,就是那時候留下的。
後來,路安純聽別人閒話,說媽媽的確是跟司機私奔了,倆人去了廣州,又有人說是去上海了,還有說是出國了…
然而,兩年後,媽媽卻被父親帶了回來。
路安純重新擁有了媽媽,當然很開心,可是媽媽卻一天比一天瘦削憔悴,甚至患上了歇斯底里的狂躁症,整天在家裡摔東西,罵人,然後被父親攥著頭髮拖回房間。
路安純的童年,每天都在這樣的環境中度過,每一晚聽著隔壁瘋狂的哭鬧聲,瑟瑟發抖。
後來,媽媽割腕了。
滿池的鮮血,猙獰刺目。
但她卻看到媽媽是笑著離開的,或許…死亡才是解脫。
半年前,路安純從媽媽房間的床底下一個活動的木地板暗格裡,摸出了一串項鍊,就是路安純佩戴在胸口的心形相片夾,裡面有弟弟的照片。
還有一封信,寫給路安純的。
媽媽知道她有朝一日一定能翻出這封信,因為小姑娘對媽媽永遠充滿了好奇,甚至小時候還翻出了她的胸衣、傻兮兮地給自己穿呢。
信裡,媽媽將當年私奔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路安純,她說她求司機帶她走,逃離這個可怕的家。
司機是個英俊的小夥子,很愛她,他們過了兩年東奔西走的生活,誕育了一個孩子。
那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光,她不後悔。
看到這些文字,路安純真的一點也不怪母親離開她,她反而為她感到慶幸。
但後來,父親還是找到了她,在被父親發現的前一夜,她忍痛將這個私送走了。
她知道自己養不了這個孩子,而孩子的父親…那個司機,更是自身都難保。
這是一封給女兒的信,也是母親留下來的唯一一封遺書。
她希望路安純長大以後,能幫她找到這個孩子,看看這個孩子是否還活著、過得好不好,然後寫信燒給她。
她泉下有知,也安心了。
……
根據信裡的內容,路安純輾轉找到了母親多年未聯絡的海外閨蜜。
閨蜜三緘其口,但最終在路安純苦苦哀求下,還是告知了孩子的下落。
孩子名叫周蔚然,當時為了避免被她父親查到,幾度轉送,最終送到c城的一家名叫童心福利院裡寄養著。
抵達c城的下午,路安純就帶著隨信附帶的出生證明,來到了這家位於南岸市郊的童心福利院,找到了院長,打聽那個名叫「周蔚然」的小男孩。
「周蔚然…九年前送過來的。」
陳舊的檔案室裡,福利院長翻閱著一本本積灰的檔案,「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