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蟄伏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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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書生突然暴怒,他瞪起雙眼大喝道:“撒開!”
一陣巨大的冷風迎面刮來,與此同時小莫突然心底一沉,不知是不是錯覺,眼前這個書生的背後貌似多了幾道看不太清的黑影。
一道……兩道……數不清……
小莫渾身上下僵住了,他光半開著嘴,恐懼感空前高漲。
書生一抽袖子捲了兩卷隨後往外一擺,下一秒,愣在原地的小莫被抽飛到數米之外的石板路上。
無名書生拂了拂袖,被爛泥玷汙的那一塊已潔白如新。
他冷冷的看了地上不省人事的小莫一眼便繼續趕著路。毛驢走的不快,載著書生約莫走了半刻鐘才停下。
書生將目光從書卷上移開,他瞧了瞧在露天酒館那喝酒的船伕又望了望對面的黑海最後留意了一下天上閃爍的群星,自始至終似乎在算著什麼。
半晌,這位邊騎毛驢邊讀書的無名書生喃喃道:“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嘆復坐愁?唉,命裡有時終須有。”
老莫只見這隨口唸詩的讀書人感慨完後一把合上書卷塞進毛驢馱著的書卷袋,之後半將就的踱步而來。他見這位後生在離自己半丈開外的地方立定,然後展臂至胸前,合攏手躬身行了一拜禮。
這大禮一行弄得老莫有些不知所措,其餘船伕們也是一愣一愣的。
有人問道:“能受如此大禮,老莫你是不是有啥事瞞著大夥,莫非還真是如你所講年輕時賭氣出家,一逃就是一輩子?”
老莫張著口黃牙粗魯道:“放他孃的屁!老子就是隨口說說扯扯淡!我要真是大戶人家早第一個把你拉去做奴隸!”
無名書生行完一禮竟開口溫厚一笑,“老前輩,我是這學府的學子,現受令出島,不知可否勞煩一下老前輩?”
老莫臉上有些為難起來。
他厚著臉皮向其餘人使著眼色,沒想到一個個好事的船伕此時裝作慌忙的做起了自己的事。
老莫臉色一黑只能自認倒黴。
換作平日有客人家來這些船伕們怕是爭先恐後的拉生意,若是能接到一兩位學府的客人更是能賺的盆滿缽盈,畢竟學府底蘊深厚隨隨便便大手一揮就是通常人家的好幾倍。
書生的造訪本該是筆大生意,可老莫卻是板著張臭臉堅定道:“讀書人,我問你現在幾時了?”
“亥時已過”,無名書生竟脫口而出,似乎對時間的概念熟記於心。
老莫撓了撓花白的頭,用糟糕且略帶一絲惋惜的語氣嘆道:“真是麻煩,偏偏午夜還沒過。”
“我說讀書人,你可知做我們這一行的有個規矩?”
“巳時不歇竿,午夜不落水。”
老莫點了點頭,“巳時不歇竿是因為那時渡口的客人最多,人生總有些離合悲歡,我們不好耽擱人家。午夜不落水是因為到了午夜便迎來一天中陰氣最重的時候,陰盛陽衰即是凶兆,出了海無疑失去了最後的屏障,海里的水鬼們可不會白白放過嘴邊的肥肉。”
“你既然明白,那麼明日巳時再來吧。”
無名書生揚唇一笑,“老前輩的苦衷我等深知,只是學府這邊早有安排,正所謂‘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老前輩閱歷豐富不會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吧?前輩只管掌舵撐船,有我在船上生不出事端。”
老莫冷哼一聲,心裡暗暗罵道:哪來的小鬼,性子比他那頭驢還倔。
“你把學府給的公文拿給我瞧瞧。”
眼見沒招,老道的船伕只能換著法子來推脫下這無理的要求。
書生從袖子裡取出一張捲起的羊皮紙,他微笑著上前將羊皮紙放在桌上推向老莫。做完這些,無名書生又將雙手放至袖口,文質彬彬的等著老莫的話。
老莫一把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