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棣兒又悄悄放出些端倪,圖的還不止是報復椿兒,現下看來定然要掀起一番腥風血雨。”
“最愚蠢的是樉兒,他是個沒心機的,哪鬥得過那兩人,這邊有人彈劾椿兒,他就急著也給朕上了一封數落椿兒的奏摺;那邊有人說棣兒抓了封績,礙於藍玉和李善長不敢報予朕,他又趕忙寫了一封彈劾棣兒的奏摺。真是個豬腦子!”
其實洪武帝還是挺疼愛朱樉的,若是朱樉是個成氣候的,按長幼排序立了他為太子,情理上倒也壓得住百官和諸王,偏偏他沒一點心眼伎倆,若是真讓他坐在了帝位上,洪武帝還真擔心不出幾年奸佞橫行,大明江山就這麼給敗光了。
“陳錦,立誰為太子,朕還真是為難啊。”
這句話倒是洪武帝的肺腑之言,陳錦跟了他這麼多年,也確實覺得皇上不是不願立太子,而是實在難以定奪。
“皇上,您身子骨還健朗著呢,其實也不急於一時,”陳錦說罷頓了頓,“不過……有一句話,奴婢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朕恕你無罪。”陳錦伺候他多年,一貫謹言慎行,口風也很緊,因此洪武帝也習慣了在他面前議論些朝政之事,只是陳錦會順著他的話主動說些什麼,倒是不常見。
“奴婢覺得立誰為太子並不是當下最緊急之事,幾位成年藩王久居京中,卻著實不妥。”
洪武帝點了點頭,陳錦此話沒錯,其實他心裡也是這麼想的,之前沒出手干預,不過是想看看這些兒子在京中能幹出些什麼,再者,當然也有痛失太子,突然捨不得幾個兒子離開身邊的意味。不過……此時再這麼放著他們呆在京中不管,卻是不能夠了。
“陳錦,你所言極是。”洪武帝輕輕一笑,對陳錦投去了一個讚賞的目光。
陳錦趕忙俯首道:“奴婢不過是跟著皇上耳濡目染多了,這些事情,其實皇上心中都有數,是奴婢多嘴了。”
皇上既然這麼說,但願聽了他今日一言,能有些行動。等那些成年藩王都走了,他效忠的那位主子才好進一步博得聖寵不是?近水樓臺先得月的道理,大家都懂。
洪武帝的風寒,不日之後便痊癒了。而他痊癒後上朝下的第一道聖旨就是——所有成年藩王即日就藩,不管任何原因,不許再滯留京中。包括剛剛大婚的蜀王,也須即日動身趕赴成都。 周庭錯愕地問到:“判罰那麼快就定下了?不可能!我要上稟聖上!”
獄卒不齒地“呸”了一聲,“就憑你的官職也想上稟聖上?做夢吧!周大人,你好歹也是在朝為官的,斬立決,就是不允許上訴的,別說不能上稟聖上,要想改判也不可能,知道嗎?”
他當然知道,只是實在不知是何人慾如此急著置他父子於死地!
“今日就要行刑?定在何時?”
周庭話一出口,獄卒帶著諷刺地笑意看著他,並未回答。
周庭也知道自己情急之下問了個極傻的問題,遂閉口不言了。處斬犯人,必然是在午時三刻,這是自古定下的規矩,因為那是一天之中陽氣最重的時候。
“好了,兩位周大人,小的只是個辦事的,有什麼話你們跟我說了也沒用,還是趕緊飽餐一頓上路吧,做個飽死鬼總好過做餓死鬼。”這詔獄,來來往往不知迎接了多少官員,能活著出去的少之又少,作為最底層看守的錦衣衛,對獄中人的生死早已麻木。
看到獄卒轉身要有,周興才如夢初醒般地大叫道:“不不!庭兒是冤枉的!他什麼都沒做呀!官爺,求您代為上稟,都是我周興一人之錯,放了我兒吧!”
獄卒腳步頓了頓,回頭道:“喲,周大人,您才是官爺,我只是個混口飯吃的小卒罷了,您讓我上哪為您上稟去?”
周庭隔著木欄伸手抓住父親的手,說到:“爹,您冷靜些,別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