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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解釋起來。
男子名喚巴德,是此次攻入黑崖關四個部落中阿赫部的首領之子。敘州產鹽,幾個少數民族部落的族人均被劃為鹽戶,官府向每戶鹽戶攤派的鹽稅是每年五引,一引鹽是三百斤,摺合銀六錢四厘,但由於百姓沒有能力製鹽,只有將從鹽井中取得的鹽滷賣予鹽商統一製鹽,以此換取銀兩,這其中鹽商已經將價格壓得很低了。
而去年開始,官府又以須向蜀王納貢為名,向每戶多攤派了一引鹽,即合計徵收六引鹽。原本的鹽稅已經讓百姓苦不堪言,這多加徵收之後,除了男子,老人婦孺一起日夜揹著竹筒下那十來丈深的鹽井中取鹽滷,方能滿足需求。
敘州一地的鹽戶,因為這新增的稅賦,均苦不堪言,年前還發生了幾起累死人的事情,但官府催得急,不納稅的鹽戶就要羈押入獄。鹽戶們走投無路,才想到到成都找蜀王上訪一道。
此道行不通之後,他們本已絕望,族中一女子日前因夫君累死,操辦其喪事之後獨自遠走山中尋死,卻被一裝束怪異的少年救下。少年聽聞敘州鹽戶的遭遇之後,勃然大怒,聲稱要替他們討回公道。見識了這少年的異術之後,幾個部落之人才復又燃起了希望,想要以此逼迫朝廷減稅。
巴德述說原委之時,夏子凌沒有出言打斷,但待說完之後,他卻立刻指出了巴德話中最關鍵的一個問題——
“王爺,據巴德所說,哪怕不算上新攤派的,官府每年每戶徵收五引鹽,臣記得四川全境登記的鹽戶是六萬餘戶,那麼四川一年繳納朝廷的鹽應該將近一億斤了,可是去年臣看了賬冊,收上來的鹽卻只有六千萬斤,那另外四千萬斤去哪裡了呢?”
朱椿冷哼一聲,道:“且不說之前,光是納到我蜀王府的貢鹽,去年不過是五十萬斤,何須每年多收每戶一引鹽!”
藩王入藩之後,各地向藩王納貢是個傳統,蜀王府養了兩萬護衛,加上各種閒雜人等,每年要用的鹽寬打寬算大概是三四十萬斤,張景多納貢了少許,朱椿當時也沒在意,卻不想他藉著自己名義,向鹽戶徵收的遠遠不止這點。
且不算新攤派的鹽稅,光是那四千萬斤鹽,按市價便是一千二百多兩紋銀啊,這可不是個小數了。
沒想到從巴德的幾句話中,就推斷出如此驚人的訊息,夏子凌與朱椿俱是臉色凝重不已。而且……這或許還只是四川問題的冰山一角,這麼看來,低調處理,靜待京中援兵到來再收網捕魚,真正是明智之舉。
而千里之外,藍嫣那頭,離開成都之前得了朱椿的密令,她也是緊趕慢趕,不敢耽擱一刻,居然只用了不到一個月,便快馬加鞭入了應天。
此刻,藍嫣王妃正前腳踏進了梁國公府—— 清晨的陽光照入巖洞,夏子凌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們二人的睡姿已經不知不覺變成了面對面抱在一起,而自己……正被朱椿兩臂緊緊擁著,臉龐貼在他的胸前。幸得朱椿的體溫護著,一夜過去,風寒已然驅散,夏子凌並未生病。
輕輕抬頭向上看去,鼻息不經意間拂在朱椿的鎖骨之上,夏子凌敏銳地發現朱椿喉結微微動了動,然而視線繼續上揚,卻見摟著自己那人眼睛仍是緊閉著的。
夏子凌輕笑了笑,忽然開口道:“還要裝睡嗎?”
這傢伙,想來是比自己起的還早。這麼說……這個姿勢就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變成這樣的了。
朱椿聞言睜開眼睛,語氣中尤帶一絲慵懶地說到:“不過是不想起來罷了。”
“今日想吃什麼?……曜瑄。”既然昨日已經達成協議,那麼離開這裡之前,夏子凌準備放縱自己一把,就按朱椿的意思率性而為吧。
夏子凌的稱謂讓朱椿眼眸之中乍然閃現欣喜之色,情動之下,他忽然一個翻身,將夏子凌壓在身下。一臂置於夏子凌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