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玄武之惡意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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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團焦臭味。
偶爾還有一些如同炎角人屍體般的骷髏，從泥土裡掙扎著跑出來想要吃人。
但他們死去已久，骨頭鬆脆，哪怕被玄武的惡念沾染也成不了什麼大氣候，被張銘一矛削成兩半。
往蘑菇林中進發，歪歪扭扭的樹木，各式各樣的菌落，腥臭腐爛的小怪物簡直快要把他給淹沒，整個場面有一種以一敵萬的密集恐懼之感。
越靠近那一座大建築，張銘越是有一種精神值狂掉的恍惚感。
如果不是因為腦海中時不時響起雷鳴之聲，張銘早就精神發瘋，倒在這晦澀幽暗的峽谷當中。
“石瑪瑪，那棵樹……那棵樹你確定在裡邊吧？”
石瑪瑪又復讀出一段古怪的靈語，似乎是在復讀，某一位炎角人，臨死前的悲痛感嘆。
（他們拿不走！他們只能竊取世界之起源，他們怎麼可能拿走整個世界？！）
（我們腳下的土地，就是我們的世界……我們信仰了這麼久，是為了什麼啊？）
亙古的歷史，迴盪在張銘的耳邊。
“管不了這麼多，看到那棵樹後，把伱一丟，我就得逃！”
“我實在是有些……支撐不住了啊！”
腦海中的幻覺愈來愈強烈，仿若有一隻只蒼白無形的手掌，從地面中生長出來，抓向張銘的衣襟。
即便他知道這些是精神層面的幻覺，也有驅散幻覺的心火雷電。
但蟻多咬死象，菌落實在是太多了。
更何況，他並沒有大象的體量，他只是個剛剛突破“人之極限”的普通人類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銘終於用長矛在孢子叢林當中，砍出了一條血路，氣血幾乎沸騰地來到巨型建築物的跟前。
【精神：455/1061】（殺殺殺殺殺，恐怖直立猿面對難以想象的強敵，殺紅了眼！殺光它們！）
張銘並沒有失去理智，只是咬著牙，硬著頭皮小心翼翼地推開那一扇厚實古樸的青銅大門。
一層厚厚的塵埃迎面而來，他彷彿見證了那悠久的歷史，數千年的光陰，彷彿剎那間，村落成了國家，黏土成了石板，文明成了塵埃。
奇怪的是，大廳當中並沒有想象中的屍山火海，也沒有什麼肉球觸手之類的詭異生物。
反倒顯得很乾淨，一具屍體都沒有。
連個蘑菇孢子都沒有！
張銘嚥了一口唾沫，越反常的情況，越說明這個地方危險到了極點。
“超凡視力！”
他的雙眼綻放出微微的光亮，大幅提升自身的感知能力。
大廳的正中心，約莫五十多米開外的地方，存在著一棵病懨懨的小樹，它確實枯萎了，卻又頂天立地，散發著微弱的親切感。
這種古怪的矛盾感在石瑪瑪的靈語幻境中，曾經見到過。
炎角人將其稱作“世界之源泉”，張銘認為可能是蓋亞意識之類的東西，只是稱呼不同。
但隨後，張銘的眼睛卻是陡然增大，因為他發現……
他瞎了！
一股如同墨汁般的冰冷，將他團團包裹！
那黑暗濃郁無比，即便是太陽還掛在天上，卻又轉眼間伸手不見五指，哪怕他用出“超凡視力”，也無法穿透這一層深深的黑暗。
“超凡視力”雖然沒有被合併成為先天能力，但再怎麼樣也是超能力之一，現如今完全失去了效果。
在這種情況下，老張膽子再大，也是全身上下起了一層厚厚的雞皮疙瘩。
然後，張銘又發現，他失去了對身體的操控權，彷彿被什麼東西硬生生地按住了他的肩膀。
冰冷的力量從後背傳來，他無法動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