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部分 (第3/5頁)
青澀春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提立傅從嘉為帝便是,便不必提起兒了。”
關小郎點點頭,備了筆墨紙硯,偽造起聖旨來。流珠又嘆了一聲,輕輕說道:“還得把那些個人全都叫來,端是麻煩。”
周八寶卻低低說道:“殿下早想好了法子,貴妃便不必憂慮了。”
流珠又道:“卻不知會有幾個真心實意,為他哭喪的。姚寶瑟約莫算得上一個,那幾個民間出身的小娘子,該也會哭上一哭。”
周八寶靜默半晌,卻低頭道:“姚充容早已薨逝。先前二孃診出身孕不久,姚充容便離奇患病,不過數日便撒手人寰。”
流珠望了他一眼,卻是未曾開言,又瞥了眼已然死去的傅辛,卻是急急移開眼來。
二月中下旬,乍暖還輕冷的時候,新皇登基。卻道是:明知煙花路兒上苦,有去路無來路。才去了虎,又來了狼,惡狠狠虎爬心,餓剌剌狼掏肚。
三月初時,流珠已有孕在身,整整六個月。身邊的婢子倒是興致勃勃,閒暇之時,比著為未出世的新生兒做起了鞋襪來。
窗外春雨淋漓,流珠倚在軟榻之上,把玩著那些個不過巴掌大小的小鞋兒,正覺得頗有趣味,手中的小鞋兒卻忽地被人奪了去。她緩緩抬起一雙褐色的媚眼兒來,睫羽微顫,貓兒一般的瞳仁之中,正映出傅從嘉那張清朗俊美的面龐來。
流珠輕聲笑道:“聽聞朝中近來出了不少亂子,你倒是頗有閒心,還顧得上惦記於兒。”
傅從嘉緩緩勾唇,惹得流珠不由陡然恍惚起來,一時間竟分不清面前這呼作官家的男人,到底是哪一位官家。她怔忡地凝視著他,便聽得傅從嘉低低說道:“得不到手,自然惦記。得到了手,自然不願分神了。”
流珠笑意漸收,緩緩坐直了身子,定定地望著他,柔聲道:“從前阿郎尚在微末之時,常不懼人言,與百官當朝爭辯,於政事之上,頗有見地,在與西洋往來之策上,也十分開明。老實說來,這才是兒決意助你的緣由。只是自你登基之後,才不過半個月不到,阿郎你卻是甚也不做,端是古怪,難不成當真將無為當有為了?”
傅從嘉卻是笑了兩聲,驀地道:“我不過是為了同他做對罷了,哪有甚麼雄心壯志可言?”
流珠微驚,卻見傅從嘉連鞋襪也不褪,仰面躺倒於軟榻之上,信手扯了流珠的裙襬把玩,神情慵懶,聲音幾無起伏,緩緩道:“九泉之下,爹爹若是有知,便讓他睜大了眼睛,好好瞧著,他這大宋江山,是如何被朕拱手讓人的。”
流珠愕然,道:“阿郎這是何意?”
“何意?”傅從嘉緩緩勾唇,手上驟然使力,扯得她猝不及防,栽倒於軟榻之間。流珠稍一回神,便見傅從嘉低頭俯視著自己,目光灼灼,聲音低啞,咬牙道:“我如你一般恨他,只怕比你還要恨上幾分。我娘待他一片真心,他卻為了收買勳國公,迎娶阮宜愛,說甚麼散盡妾室,恩准再嫁,惺惺作態,實則卻是將我娘殺了!埋到了城郊的亂墳崗裡去!教我娘這麼一位嬌養的貴女,同那些下三濫的販夫走卒,及那成日賣笑的暗娼歌姬葬到了一起!”
傅從嘉呼吸愈加粗重起來,驚得流珠急急掙扎,欲要躲避他那灼熱得令人不適的鼻息。傅從嘉到底年輕,身強力壯,只箍住了她細藕般的雙臂,薄唇附於她耳側,緩緩說道:“二孃,我說讓你走,必會允你走。你便是要留,也留你不得。只是我渴你已久,待你生下那孩子,給我一夜。隔日天亮之後,必會替你將一切安排妥當,並送你與孩子出宮。”
這話驚得流珠心頭大震,只睜大一雙美眸,直直地盯著傅從嘉那黑白分明的眸子,半句話也說不出來。傅從嘉驀地笑了,埋頭在她頸窩處胡亂吻了吻,又死死鉗住她那細腕,啞聲道:“下面難受得很,勞煩二孃替朕紓解一番。”
流珠倍感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