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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盡其用,人盡其才,舔之外鄭袖並未將靳尚挪作他用,他也就飽食終日,無所事事。現在派上了用場,鄭袖正可命其與張儀取得聯絡,靠強秦的力量迫使懷王廢嫡立庶。這樣做,自然難免要招叛國之嫌,然而,世上之事,目的是第一位的,達到目的手段是靈活多樣的,常常無法冠冕堂皇,顧忌太多。鄭袖這樣想著的時候,很有些洋洋自得,她在慶幸自己的遠見卓識和深謀遠慮。但是,她並未被得意之舉沖昏了頭腦,她清楚地意識到,這步棋要走得很順利,如願以償,有兩件事必須首先做好:第一,進一步獲寵懷王,使其言聽計從,不生任何疑心,她自問自己有這個條件和本領。第二,除掉屈原,至少要削其官職,奪其權柄,因為他一向主張聯齊抗秦,堅決反對廢嫡立庶;為達此目的,必須設法離間懷王與屈原的關係,使屈原由得寵而見疑,而被疏。一切想好之後,鄭袖決定召靳尚做一次暢談,商討如何具體實施。
深夜,龐大的楚宮建築群在酣睡中,只有朝雲館東南角那間臥室亮著朦朧的燈光,像睏倦的母狼半睜著的一隻睡眼,不用說,今宵南後鄭袖來此過夜。雖是南後深宮,室內卻傳出了男女間的戲謔調笑之聲,這是鄭袖在逗著靳尚玩耍。休看靳尚長得其醜無比,但卻色目如鉤,色心痴迷,色膽包天,見了女人便拖不動腿,垂涎欲滴。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靳尚打鄭袖的主意久矣,每次相見,必慾火騰起,夜間南後入夢,則穢物淋漓。鄭袖視靳尚猶井裡的蛤蟆,醬裡的蛆,想著都反胃,噁心欲吐,更不要說看和吃了。但是,鄭袖的好奇心忒強,垂釣射獵,樣樣喜愛,鬥雞走狗,無所不好,她甚至常於伏天命人捉些青蛙來,以棍敲之,令其鼓脹,然後以重物擊之,砰然一聲,五臟六腑四濺,她便樂得前仰後合。出於這種尋歡作樂的目的,她常將靳尚召進南宮,以言語撩撥,以狐媚挑逗,令其醜態百出。她像後世的馴獸女郎,靠著手中的一條鞭子(後來發展成為一根電棍)和一塊誘餌,使兇猛的獅子、老虎及蠢笨的熊瞎子等做各種動作,玩各種把戲,馴者隨心所欲,被馴者無所不能,非常有趣,十分開心,常弄得全場喝彩,滿堂歡呼,獲得轟動性的效益。握在鄭袖手中令群獸悚懼的鞭子或電棍,是懷王寵姬南後的身份和地位――這塊金字招牌,以及她那狠似蛇蠍的心和毒辣手段。至於誘餌,那是因人而易,因獸而化,不斷變換的。那麼,今天鄭袖用的是何種誘餌呢?是溫馨的宮室,宮室內那令人心醉的異香、迷離恍惚的光線、柔腸盪魂的音樂,是南後那出水芙蓉似的裝扮,那件讓人能夠窺見周身細部、給人以質感肉香的粉色細紗深衣1――輕如鴻毛,放在手上一握,揉作一團,輕輕一抖,平平展展,筆筆挺挺,穿在身上長可曳地,瀟灑飄逸,還有年待子椒過世後便任命靳尚為令尹的許諾,等等。同是誘餌,馴獸和釣魚不同。釣魚,誘餌掛在釣鉤上,魚食餌吞鉤,垂釣者發現,挽線,挑竿,提鉤,魚掙扎致死。馴獸則不然,總得讓它嘗到某些甜頭,否則它不再聽你的指揮,甚至獸性發作,猛撲過來,加害於你,亦未可知。當然,野獸們希望主子並不欺騙它們,慷慨地施捨它們所需要的一切,那也是痴心妄想。如今,鄭袖所能滿足靳尚需求的,不過是一個飛眼,一個嫵媚的情態,幾句令其心醉魂迷的戲言謔語,以及那不著邊際的願諾。至於靳尚的奢望貪求,那是無論如何也難能實現,只好在夢中如願。雖然如此,但靳尚卻每每心滿意足,願為南後效犬馬之勞,哪怕是肝腦塗地,也在所不惜。好比一隻叭兒狗,主人只要拍拍它的頭,捋捋它的身,它便會媚態可掬,溫順異常,伸著伶俐的長舌,舔你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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