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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有別,屈原急忙返回正間恭候。
屈原返回正間,早有內侍迎上前來搭訕,為之沏茶。在這一品茶恭候的過程中,屈原清楚地聽見裡間宮娥的低聲呼喚以及衣裙的?o?聲,環佩的叮噹聲,竊竊私語聲,嘩嘩啦啦的盥洗聲,這一切過後,宮娥出來請屈左徒進去為南後診治。
南後的病較昨天大有起色和轉機,她不再斜依床榻接受診治,已經能下床迎接屈原,抒發自己的無限感激之情了。她的裝束素來緊跟時令,今日穿素服,著夏裝。上身著一件水紅色短衫,色淡如水,質薄若翼,半個胸膛袒露在外,短衫緊貼肌膚,將一對碩大的乳房繃勒得更加高聳彈動。下身穿一條白色紗裙,其白如雪,其長曳地,遠看,亭亭玉立,像一朵盛開的雪蓮,一枝雋逸的白玉蘭;近瞧,幾乎全身的每一個部位均暴露無遺――豐潤的酥胸,坦蕩而微凸的馥腹,柔軟的柳腰,肥腴的雪臀,頎長玉白溫潤而有光澤的大腿,大腿盡處一抹鮮紅的褲衩,連那椒紅的乳峰也若隱若現……這一切,足以使任何男人望而垂涎。屈原雖愛莊重,不喜歡輕薄,對此卻也無可挑剔,因為這是在南後的寢室中,而不是在公共場所。再說,南後既與自己的妻子姊妹相稱,對這位妹夫也就不必見外。倘在民間,開幾句玩笑,打打鬧鬧亦無不可,更何況是輕佻之舉呢?……
這一天,屈原魂魄出竊,迷迷糊糊,恍恍惑惑,昏昏沉沉,他不知道自己都向南後說了些什麼,如何給南後治病,怎樣回至家中,連一天的飲食也忘得乾乾淨淨。
從此屈原怕見妻子昭碧霞,不是不想見,而是不敢見,懼怕她那深沉犀利的目光,怕它會看出自己心中的隱秘與行動上的破綻。他依然與妻子朝夕相處,但談話減少了許多,常相對默默無言。漸漸的他早出晚歸,有意避開妻子,自然,夫妻的融洽、關懷、體貼、情愛、溫存,也在急劇降溫。
從此屈原似乎更抓緊苦讀了,但他展開書簡,伏於案頭,讀了半天不知所云,這與其說是讀書,不如說是在活受罪,自我折磨。
他試圖以寫詩作文來驅逐內心的陰影,但無濟於事,絹稿上寫了劃去,劃去又寫,不成行,難成篇,圈圈劃劃,一片烏鴉。
他依舊早起湖邊練劍,但卻亂方寸,難成陣。他照常橘林漫步,但往日令其歡欣鼓舞的枝頭鳴唱的翠鳥,如今卻使他心煩意亂;偶爾竄出一隻野兔,會嚇得他心中忐忑不安。
有時他會走出城去,沿江而行,不知所之,無人尋找帶領,則不能回府。
但是,屈原既沒有痴,也沒有傻,他是中了邪,著了魔――深深地愛上了南後鄭袖。這並非是單相思,一相情願,諸多跡象表明,特別是那個近似於赤身露體的亮相,南後也在執著地愛著他。準確地說,是鄭袖在不擇手段地追求他,誘惑他,勾引他,拉他下水,使他就範。至於一個大國的君妃,她有至高無上的地位,有生殺予奪的權力,有一呼百諾的氣派,有揮金如土的富豪,為何竟會愛上一個她足下的臣子呢?屈原不曾往深層裡想,只簡單地理解成是氣質相同,趣味一致的緣故。屈原在懷疑,先人制定的禮法,世上流傳的習俗,是否真有道理,是否是神聖不可侵犯;屈原在研究,愛情是否是專一的,一個人真摯地愛著自己的妻子或丈夫,難道就不能同時再愛另一個人了嗎?倘果真是這樣,愛情也就太狹隘,太自私了……循著這一條線索想下去,他愈想路愈窄,愈想心愈灰,墮於情網不能自拔,整日失魂落魄似的精神萎靡不振。
一天上午,屈原步出了橘園,在綠蔭深處漫無目標地走著,眼前是鱗次櫛比、富麗堂皇的宮殿,他視而不見;身邊是楊柳成蔭的美景,他無心欣賞;腳下是市中心,兩條河流入城內,在這裡匯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