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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了這一切,她放下布簾子,突然覺得很累,很疲倦。
是呵,她和葉思禹不是一樣的麼,倘若沒了這郡主的頭銜,只怕是死了,也絕不會有人多看一眼。她不怨任何人利用她,畢竟,權宜之計,只要沒有傷及她的底限,那也無可厚非。
他說,她要的,他給不了,那又何必強求?
他和她立場不同,身份懸殊,她一無所有,憑什麼要求他也要如她這般投入感情?
不過是犯賤罷了。
然而,多麼多麼不甘心……
悄悄地伏在之前蜷縮的那個角落裡,也不知又發生了些什麼,她閉上眼,感覺到馬車微微搖晃,又開始往前行走,便任自己就這麼沉沉地睡了過去。
蕭胤久久地看著她蜷縮在那裡,一如當年第一次在寒英殿見到她時。那時,她也是這般,蜷在冰涼的地上,瘦得皮包骨頭,臉色慘白,氣息微弱,彷彿隨時會魂歸九泉。
那麼單薄,那麼瘦小的身體,在他發現她之前,究竟是怎麼樣熬過一次又一次的病痛與折磨的?
無聲地嘆了一口氣,他不自覺的再次挪到她的身邊,抓過那暖軟的錦被,輕輕地蓋在她的身上。
夢寐良人
離開了徽州,驀嫣他們一行人走得不算快,傍晚時遇到了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平白錯過了宿店的機會。到了戌時,天已經黑盡了,官道久已失修,馬車走起來顛簸不斷,極為不便,他們便在前不巴村後不搭店的荒郊野地裡升起了篝火,打算就地歇息。
雖然是荒郊野地,但他們畢竟還帶著不少人馬,再加上身手不凡的聶雲瀚和向晚楓,以及數十名影衛,倒也不怕什麼人前來偷襲。
再怎麼說,蕭驀嫣如今已被尉遲非馳毒&ldo;死&rdo;,聶雲瀚親自護送靈柩,倘若尉遲非玉夠聰明,便絕不會挑這個時候來找碴,將嫌疑引到自己的身上,無端端的被扣上個指使胞弟以下犯上的罪名。不過,聶雲瀚仍是不放鬆警惕,不僅將所有的人手分作幾班,輪流放哨守備,還帶勘察了附近的地形,尋覓到了易守難攻的最佳位置,這才陸續地開始安頓眾人歇息。
一路上的顛簸讓驀嫣昏昏沉沉的,在馬車裡味同嚼蠟地啃了幾口乾糧,她便推說氣短胸悶,想到外頭透透氣。蕭胤知道她因之前的表白而甚覺尷尬,不願與自己一起留在馬車內,也沒有阻止,任由她。
揭開布簾子,驀嫣挪動著笨拙無力的雙腿下了馬車,不能走得太遠,她只好就近找了個能坐的地方坐下來。她茫然地望了望深沉如幕的夜空,卻沮喪地發現,連一顆星子也沒有。她覺得無聊,無意識地轉移視線東張西望,卻兀然發現,自己所坐的這個位置,恰巧對著馬車的窗戶。
雖然窗戶上掛著薄薄的竹篾簾子,可馬車裡亮著燈,從那透出燭火的fèng隙裡,她正好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見蕭胤的面容。
他正拿著一本不知是什麼書,看得全神貫注,眼也不眨一下,將手裡的冷饅頭湊到唇邊,有一下沒一下地咬著,全然不知她正在偷窺他。搖搖晃晃的燈火將他襯得面如皎月,眼睫輕輕抖動了些許,便落下重重的陰影,煞是迷人。若說長得好看,他似乎及不上向晚楓五官的精緻,可是,明明很簡單平常的舉止,他總能做得優雅極致,氣度雍容,讓人一見便再也移不開眼。
就如此刻,他那眩目的容光,彷彿濃墨重彩畫進這荒郊空曠的背景中一般,寂靜無聲,卻也奪盡光華。
其實,早在向軟衾告訴她那&ldo;高人調養&rdo;的蛛絲馬跡時,她便隱隱猜測出蕭胤與她淵源頗深了。本來便有說不出的好感,再因著這些事做催化,她便更是就此淪陷,難以自拔了。
可如今看來,一切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