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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將那早已經準備好的說辭繼續娓娓道出:&ldo;我想殺了他替我父王報仇,可他太過警覺,就連‐‐&rdo;
她本想說,就連纏綿床笫的時候,她也尋覓不到機會,可是,當她無意中抬頭,瞥見聶雲瀚那故作嚴肅的臉上,暗暗浮起了可疑的紅雲,她便自動消音了。
頓了好一會兒,她才復又開口,兩眼無神,帶著一種顯而易見地絕望:&ldo;我根本就找不到任何機會。&rdo;她雙拳緊握,即便是強撐硬忍,可尾音仍舊是哽咽了下去,氣息難以順暢:&ldo;那一夜,我不知你的身份,一時慌亂,才出聲呼救,害得你行刺不成,反被生擒。若是早知,便就‐‐&rdo;至此,她哽咽著,懊悔無限。
聶雲瀚站在數步之遙處,她那緊蹙的秀眉和絕望的雙眼,令他有種說不出的心疼,想一想,早前,青州市集上那個以賣饅頭為生的妹子,與她歲數相當,不過十六歲那年就已經嫁為他人之婦,如今應該也已為人之母,生活得平靜且幸福,哪像她,雙十年華仍舊待字閨中,淪為他人的玩物,過得如此恥辱,如此憔悴。
&ldo;成親那日,他會親自主婚,那便是我最後的機會。我,丟盡了衛王府的臉面。倘若婚禮之上,我能如願行刺他,之後,我定會自刎以謝天下,以保全衛王府的名聲。&rdo;她以衣袖擦拭乾掛在頰上的眼淚,可眼角還有濡濕的淚水,猶未乾涸。彎下腰,她有些困難地拾起地上那斷作三截的玉簪,緊緊包裹在掌心裡,聲音乾澀而嘶啞,像是有些語無倫次:&ldo;我說得好像太多了些……我只希望你不要再用那種輕賤的眼光看我……我,我真想就這麼死了,那也就解脫了……&rdo;
聶雲瀚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不過是短短几句話,此刻,卻如千鈞巨石一般沉沉壓在他的心頭,隱隱有碎心裂肺的痛處,令人難以負荷。
萬萬沒想到,她,竟有如此可憐的遭遇,她的所作所為,有那麼多不得已的苦衷……
他對她,瞬間有了極大的改觀。
&ldo;大婚在即,郡主還是莫要胡思亂想。&rdo;他輕輕地安慰著,聲音已不復之前的漠然與刻板。他雖然很想上前幾步,靠得她更近一些,即便不能伸出手,撫慰她滿臉的愁容,到底也能讓她知道,她的苦,他是能夠感受到的。但,自知這麼做與禮不合,他便也狠狠一咬牙,硬生生地忍住了。
&ldo;請郡主早些休息吧。&rdo;如同落荒而逃一般,他扔下這麼一句話,便步履匆匆地出了斷弦居,像是要逃避她方才那潸然淚下的一席話帶給他的震撼與心酸。
想要回頭,卻終是沒有,他只能在心裡為她的遭遇暗自喟嘆。
自古女兒多薄命,細細思量,她縱然貴為郡主,可是,卻毫無自由尊嚴可言,根本連一個普通女子也不如,這是怎生的宿命弄人?
驀嫣將斷掉的幾截玉簪放在梳妝檯上,借著銅鏡,看到他有些慌亂的腳步,露出了極淡的笑容。
誰說女人出馬,只有□一途,她曉之以情,直擊他的惻隱之心,同樣見效!
兵,不厭詐。
這,是古訓。
無良一計
自從那日驀嫣流著淚語無倫次地向聶雲瀚傾訴所謂的&ldo;真相&rdo;之後,聶雲瀚雖然還是滿臉木然,寡言少語,但眼裡已經沒有了輕視。甚至有時,只有他們倆呆在斷弦居時,驀嫣能夠感覺到他眼中的困惑和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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