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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基因就能夠決定一切，那麼教育還有什麼意義呢？」趙無眠打斷他，「你只是太害怕了，沒有人真的給過你安全感。」
江一則抬起頭，覺得眼前趙無眠的目光格外柔和。
這一刻江一則覺得自己就像做夢一樣。
因為趙無眠張開雙臂，抱住了他。
江一則一動都不敢動，像開往敦煌的夜間火車上，趙無眠在夢中給了他一個模糊的吻。
趙無眠懷抱鬆鬆的，聲線平靜，「你真的應該當年就跟我說實話的。你來找我借語文卷子那天，其實你本來想說別的的吧。」
江一則緊咬著嘴唇，睫毛卻似乎在不自覺地發顫。
趙無眠知道他是預設了。
「你真的應該說的，哪怕不是那個時候。後來我們每一次見面，如果有一次你說了，那我絕對……絕對不會讓你一個人這麼孤獨、壓抑地再度過這麼多年。」
江一則有些哽咽，「可是如果你教了我我還是學不會呢。」
趙無眠閉上了眼睛。
今天江一則回來後忘記拉窗簾了。客廳的大玻璃窗上流淌著這個城市夜晚的光影，或明或暗，或冷或暖，是無法捕捉的魅影。
趙無眠緩緩睜開眼皮，他的目光深邃明亮，像蒼穹之上的恆星。
「很多年前我一個同學問過我一個問題。」
「他問我，如果我是個警察，有一天發現我的愛人是罪犯，那麼我是會選擇分手還是幫他脫罪。」
「我說，我都不會。我會親手把他送進監獄，無論判了多少年，我都會等他出來。」
·第三卷 完
作者有話說：
就……因為這一塊不好切且內容比較多所以我本來以為今天寫不完的……沒想到死線戰士我還是肝完了……
ps我真的是勞模，好像真的幾乎每次說請假都沒請（……
第四卷 來歸
第109章 死亡微笑
「如果愛一個人，那就愛整個的他，實事求是地照他本來的面目去愛他，而不是脫離實際希望他這樣那樣的。」（列夫·託爾斯泰）
北京。夜晚。趙無眠家對門。
林聽風蹲在貓窩旁，打了個哈欠。
「趙無眠不是說放下行李就來接白白回去嗎，我兩個小時前就看見他進單元門了。」
邵嶼：「那誰知道。」
「……」
「手機也沒人接，要不要去看看啊。」林聽風有些擔憂，「不會他剛出院又暈過去了吧。」
照夜白思念成疾，揮舞著小爪子，「喵喵喵喵喵喵」
「……」
此刻，趙無眠正坐在沙發上，點評江一則從行李箱裡拿出來的「愛的珍藏」，然後再指揮他放到一個更合適的地方。
「這機械鍵盤還能用嗎，」趙無眠有點懷疑，「時間放久了會老化吧。」
「還行，我之前試過。」江一則敲了下回車鍵，青軸的聲音清脆悅耳。
趙無眠點點頭，「先放書房吧。」
江一則看了趙無眠一眼，「嗯。」
「還有，剛剛那條裙子的材質不適合疊著放，」趙無眠補充道，「回頭熨一下，掛起來吧。」
江一則：「家裡有熨斗嗎？」
「估計沒有，」趙無眠想了想，「反正我沒買過。不行就找林聽風先借一下，他衣服多，肯定有。」
「對了，」趙無眠說著突然想到，「我跟林聽風說晚上去把白白抱回來的，差點忘了。」
「現在幾點，」趙無眠站起來找手機，「過去會不會太晚了。」
江一則：「要不發個微信問一下。」
趙無眠點開「我們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