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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累了……"

祁憮愣住了,心裡莫名發緊酸澀,啞然半響,他短促的嘆氣,那聲嘆氣如羽毛一般落在蕭賀安心口,卻重於泰山。

"賀安,辛苦你了。"

又真如羽毛般輕巧,似花枝被清晨第一滴恩露滋潤,似茂葉呈溫陽暖光沐浴,是甜的,是暖的。

半晌都無人說話,祁憮以為他還在疲憊著,不禁心下惱自己方才的灼急語氣,手掌鬆開又握緊,不輕不緩的摸索著他手腕處的幾根青色血管。

"賀安,你辛苦了。"

那句話又一次響起來了,蕭賀安像是活過來了一般,內裡塌軟潰爛,灼燒滾燙,他有些酸澀有些惶恐,甚至有些甜蜜。

他想說,不苦,為你,不苦。

薄唇張張合合卻沒吐露出來一言一語,喉管緊合,喉嚨堵塞,千言萬語堵在喉間無法溢位一知半點。

"我沒事的,祁憮。"蕭賀安笑的燦爛,也掩飾了心中的酸澀灼熱。

"你……唉"

"祁憮,祁憮,你方才發現了什麼?"

蕭賀安有意迴避,祁憮自是瞭解,他是聰明人也是體面人,不著痕跡的笑笑,說出來的話語卻是冷凝的:"這是口泉井,自然之前是有暗河流淌的,方才我們下來並無河水,以為已經乾涸,現如今我們越走越深,卻是水漬越來越重,是灘塗之姿,安靜之餘我聽到了水聲。"

蕭賀安語氣在正常不過,只是帶了點低沉:"這裡還有水。"

"是了。"

祁憮抿了抿唇,又道:"並且,咱們的火把光色越來越小了。"

蕭賀安這才抬頭,方才大亮的火光似被墨色吞噬般,已然不如兩根手指大小了,他扯了扯嘴角:"沐景琅那小子的東西果然不好用。"

祁憮只覺好笑,輕輕捏捏他手腕,讓他收斂一點"這畢竟可是咱們在這底下唯一可以照明的東西了,忍忍嘍。"

蕭賀安卻是疑惑的說:"誰說是唯一了?"

"嗯?"祁憮眉心一跳。

一陣摩挲聲響起,蕭賀安從腰間寬頻拿出兩個小東西,似乎是鐵製的,那一小團火模模糊糊的看太不清。

一陣咔噠聲響起,那東西猛的抽長,帶著一聲破空響,微風輕撫面頰又悄然褪去。

祁憮額角抽動,有些疑惑有些無語:"這是什麼?"

蕭賀安楊楊手中的物件,甚是自豪道:"永夜星燭。"

話語剛落,兩根火把像受了委屈般啪一下熄滅了,毫不留情。

與此同時,兩束銀黃色光亮悠的亮起,六丈長一丈寬,圓潤光滑,似平整縮小版的支柱,散發了氤氳的光。

那光映著蕭賀安無辜又傲嬌的臉,一手那兩根還幽幽搖晃,好像在炫耀,這東西比沐景琅那廝的火把好多了。

那光在陰暗的地方很是顯眼,又有暈出來的感覺,左右晃動之間像蓄起一方錦紗,璀璨耀眼,迷人亂魂。

祁憮木著一張臉,半闔雙眸,腮幫緊咬,冷寂幽暉的聲音響起:"……你怎麼不早拿出來。"

"……"蕭賀安被噎了一下,單手一擺又無辜的說:"太累了,我忘記了,沒想到他這東西這麼無用。"

好,太好了,開始無辜的用疲倦開擺了。

祁憮哼笑一聲,這小子從下來就開始發愣,還太累了,眼波瀲灩,從蕭賀安的臉上又移到那發光的物件上,微微昂首。

蕭賀安無措的舔了舔嘴唇,又抿了一下,很快又領會了祁憮的意思,遞給他一個講解起來:"這是我表哥從外面帶回來的一種奇異的螢石磨成粉加上他自己調配的濁油混制,分為四個結塊,中間掏空一圈填入這種液體,在巧妙做成便於攜帶的套盒機關,就是永夜星燭,輕點前端就會收縮,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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