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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察咧著嘴笑了。&ldo;我跟你可學了不少，尼柯爾……我假設中的任何一種其他東西都是憑直覺得來的。這種直覺我認為是對的，因為一切都是根據我對拉瑪號的瞭解得來的。&rdo;

&ldo;如果設想拉瑪號在銀河系各地都設有中轉站，而且離我們最近的兩個分別在天狼星和託瑟迪，豈不是更簡單?&rdo;

&ldo;對，&rdo;理察回答說。&ldo;但是我的直覺是不可能。諾德號是個了不起的建築工程，如果銀河系每隔20光年左右的地方就設一個類似的裝備，一共就會有幾十億個……別忘了，鷹人說過，諾德號是會移動的。&rdo;

尼柯爾自己也承認，像諾德號這樣如此龐大的設施，要在宇宙裝配線上複製出幾十億個來，是不可能的。理察的設想是有道理的。但是太可悲了，尼柯爾腦子裡閃過這一念頭。我們進入銀河系資料庫會包含這麼多負面資訊。

&ldo;那麼，艾雲鳥、絲網生物、還有我們的老朋友八爪蜘蛛，在你的設想中結果如何呢?&rdo;過了一分鐘，尼柯爾又問。&ldo;它們也同樣是實驗中的一部分，和我們一樣?……如果這樣，你的意思是說，其中還有一部分人造的八爪蜘蛛，只不過我們還沒有碰上而已?&rdo;

理察又點了點頭。&ldo;那種結果是不可迴避的。如果每種實驗的最後階段都是觀察在監控情況下宇宙航行生物的一個典型標本，說有人造八爪蜘蛛的存在，就講得通了……&rdo;他神經質地哈哈大笑，&ldo;也許就在此時此刻，在這艘飛船上，甚至還有從拉瑪2號來的一些朋友哩。&rdo;

&ldo;睡覺前有這麼多可愛的念頭，可真好。&rdo;尼柯爾莞然一笑。&ldo;如果你是對的，你我在飛船上還可以生活十五六個年頭。在這艘飛船上，不但住著隨時企圖抓住我們，殺死我們的人，也許還有高階智慧的蛛形綱動物，對它們的本性，我們可是一無所知。&rdo;

&ldo;記住，&rdo;理察咧嘴笑著說，&ldo;我也許會搞錯的。&rdo;

尼柯爾站起身來，朝門口走去。

&ldo;你上哪兒去?&rdo;理察問道。

&ldo;到我的床上。&rdo;尼柯爾笑著說。&ldo;我想我的頭都給搞痛了。只有在有限的時問內去考慮那些無限的問題。&rdo;

第六章

第二天早上，尼柯爾睜開眼睛，發現理察手裡拿著兩個裝得滿滿的揹包。&ldo;我們要去探察尋找八爪蜘蛛，&rdo;他激動地說。&ldo;到那個黑色的螢幕後面……我已經給坦米和迪米留足了兩天的食物和飲水，還給艾莉諾和貞德設計好了程式，一旦出現緊急情況，就來找我們。&rdo;

尼柯爾一邊吃早飯，一邊仔細觀察自己的丈夫。他的眼睛充滿了活力和生機。&ldo;這就是我記得最清楚的那個理察，&rdo;尼柯爾對自己說。&ldo;冒險一貫是他生活中最重要的組成部分。&rdo;

&ldo;我已經下來過兩次，&rdo;等他們一頭扎進那個抬高的螢幕下面，理察就說，&ldo;但是從來沒有到過這第一個通道的底部。&rdo;

螢幕在他們的身後關上了，尼柯爾和理察陷入了黑暗之中。

&ldo;關在這裡頭不會有問題吧，是嗎?&rdo;他們兩人檢查手電筒的時候，尼柯爾問道。

&ldo;完全沒問題，&rdo;理察答道。&ldo;螢幕一分鐘左右升降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