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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柯爾吹了一聲口哨。&ldo;這場談話把人搞得稀里糊塗，&rdo;她一邊說，一邊起動輪椅，&ldo;現在我真累死了。&rdo;

&ldo;但還沒累到馬上就能入睡的程度，&rdo;她想。&ldo;宇宙的目的解釋清楚以後。大家怎麼還能睡得著呢?&rdo;尼柯爾在床上一個人忍不住笑出聲來。&ldo;真想像不出理察聽了這番話怎麼想……好理論，也許吧。但它如何解釋2140年到2161年間非洲壟斷世界盃呢?……或者如何解釋生命的意義不再是42歲呢?&rdo;她又笑出了聲。&ldo;毫無疑問，理察會喜歡聖米伽勒的，但他一定會提幾百個問題……一回到屋裡，我們會親熱一陣，然後作通夜長談……&rdo;

她打了個呵欠，又翻了個身。昏昏沉沉就要睡去，無數宇宙爆炸的景象，在她腦海中跳蕩。

第九章

尼柯爾醒了，精神大振，精力也特別旺盛。她剛要按床邊的按鈕，突然又決定不按了。她自己掙扎著坐到輪椅裡，搖到窗戶跟前，拉開了窗簾。

室外是美麗的早晨。左面有一條潺潺流水的小溪，三個孩子。興許在八到十歲之間，在小溪形成的水塘裡蹦蹦跳跳踏著石頭過河。看著窗外引人人勝的田園，樹本和起伏的山巒，尼柯爾一時間覺得自己又恢復了青春，充滿了活力。

&ldo;也許我該讓他們給我修整修整，&rdo;尼柯爾想。&ldo;把毀壞了的，磨損了的部位通通換掉……我可以在這兒跟西蒙娜和麥可一起住。沒準我還可以教外孫們一兩樣東西哩……&rdo;

三個孩子過了河，跑到綠色原野上，那裡圈著那幾匹馬……那個男孩子跑得最快，但也沒有把兩個小一點的女孩拉下。三個人同時哈哈大笑。把馬叫到圍欄邊。

&ldo;那個男孩叫查克瑞，&rdo;老麥可在她身後說，&ldo;那兩個女孩是柯林和西蒙……查克瑞和柯林是卡特亞的孩子，西蒙是蒂莫西的老大。&rdo;

尼柯爾沒有聽見他進來，她在輪椅中轉過身來。&ldo;你早，麥可，&rdo;尼柯爾又回頭去看窗外，&ldo;孩子們都很可愛。&rdo;

&ldo;謝謝，&rdo;麥可說著，也走到窗前，&ldo;我是個幸運人，&rdo;他說，&ldo;上帝賦予我美妙的人生，還有無窮的財富。&rdo;

他們靜靜地看著孩子們玩耍。查克瑞上了一匹白馬，開始顯示自己。&ldo;聽到理察去世的訊息我很難過，&rdo;麥可說，&ldo;派屈克昨天說起這件事的……對你來說一定可怕極了。&rdo;

&ldo;是啊，&rdo;尼柯爾答道，&ldo;理察跟我的關係發展得如此親密……&rdo;他們面對面地看著對方，&ldo;你一定會為他感到驕傲，麥可……到晚年他可全變了……&rdo;

&ldo;我多少也猜到了，&rdo;麥可說，&ldo;我瞭解的那個理察絕對不會自願拿生命去冒險，特別是為了救別人的命……&rdo;

&ldo;你該看看他跟外孫女尼基在一起的樣子。尼基是艾莉的小女兒。他們可分不開哩。他是她的&l;大朋友&r;……他在生命中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