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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這件衣服領子很大,露出鎖骨,張文華剛一坐下就注意到她的脖子上戴著一條銀鏈,下面墜著的東西掩進衣領。張文華覺得那很像他的長命鎖,猜想這是馬小霞在王逍遙家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故意露出來提醒他的。
這樣距離開啟窗戶說亮話就只剩下一層窗戶紙了。張文華明知故問稿子寫得怎麼樣,馬小霞也糊塗地回答:「公文稿子千篇一律,就是排列組合,永遠都是那樣。」
張文華開啟一瓶飲料,給馬小霞倒了一杯,說:「你也好像不 太喜歡喝酒,咱們就以水代酒吧,你和我都是玉竹跟逍遙的好朋友,所以我們應該也算得上好朋友,我覺得好朋友之間就應該直來直去有什麼說什麼,你覺得呢?」
一邊說著,張文華一邊直視著馬小霞的眼睛,主動把自己的心思暴露給她,期待她能承認自己就是碎光。
他能理解馬小霞得知李萱源的遭遇以及王逍遙的死訊時內心受到的巨大衝擊,很同情她,希望自己能用錢幫助到她,哪怕是長期的都沒問題,只要她明確表示願意永遠守住這個秘密,並且把所有物證交給他。
然而,馬小霞似乎讀懂了這眼神裡的意思,又似乎沒讀懂,只是撞了一下杯,回答說:「我覺得也是。」然後喝下飲料,久久沒再看張文華一眼。
這他媽什麼人啊?張文華撓撓腦袋,掃了一眼馬小霞的領口,馬小霞下意識把衣領整理了一下。
那天那頓燒烤是張文華吃得最憋屈的一頓飯,他彷彿化身李玉竹,不斷東拉西扯,在各種話題中暗示馬小霞自己非常想開誠布公地談判,馬小霞卻依舊用琢磨的眼神看著他,一會兒像肯定了自己的某種想法,一會兒又自我懷疑。
兩個小時,張文華黔驢技窮,對馬小霞說:「我吃飽了,如果你沒什麼事想說的話,我就送你回家。」馬小霞點點頭,搶在張文華前頭去付帳。
上車之前,張文華有些僥倖地想可能馬小霞比較謹慎,剛剛燒烤攤人太多,怕走漏風聲,所以故意把車開得很慢,等待馬小霞在這私密的空間裡開口。
馬小霞依舊沒有敞開心扉的意思,只是問了一句,「你開車一直都是這麼謹慎嗎?」
張文華道:「想多跟你待一會兒,萬一你想起什麼重要的事情跟我說呢……」
馬小霞租住在縣城邊緣一個新開發的小區,路途不算短,但漫長的時間只換來馬小霞的慌張不安,並未換來坦白,張文華有種一套套組合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車停在小區門口,馬小霞附身道別,轉身離開,一閃而過間,張文華從她的領口看到那個吊墜的確是長命鎖。他終於失去耐心,搖下車窗問:「小霞,我能上去坐一會兒嗎?」
馬小霞警惕地皺了一下眉,但似乎馬上做出什麼重大決定,「如果你想來就上來吧。」
出租屋在一座高層住宅的六樓,大概有四十個平方,長條形的空間,南向一個陽臺,跟著是一張榻榻米,一扇推拉門,門外是短小的客廳,之後一條走廊通向北面的廚房,走廊旁是衛生間。
屋子乾淨整潔,散發著淡淡的洗衣液香味,沒有任何雜物。客廳裡只有一個單人沙發,更多空間被一張書桌佔據,桌面最裡邊是一個三層書架,放著很多廣播電視新聞學的書籍,其餘部分擺著一盞長頸檯燈、一套音效卡、一個降噪麥克風,有點像網路主播的工作檯,但是缺少桌上型電腦,只斜支著一個平板電腦,擺著無線鍵盤和滑鼠。
張文華的目光在音效卡上停留一下,在單人沙發上坐下。馬小霞像初次招待客人一樣去廚房燒水,回來時端著一個杯,杯裡放著一袋菊花代茶,「我這沒怎麼來過人,沒有茶葉,就喝這個吧。」
張文華接過茶杯,把她拉到書桌前坐下,鄭重地說:「小霞,我說了,我跟逍遙是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