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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該向沃爾特斯醫生問清楚,這不確定的到底是什麼嗎?難道我們不該再去另一家醫院,聽聽不同看法嗎?說到底,這難道不是我們自己的錯嗎?難道不是我們自己搪塞了事嗎?卡門高興、放鬆情有可原,但是難道我不該繼續尋求結果,堅持讓醫生繼續檢查,直到完全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嗎?白痴的是我,不是沃爾特斯醫生。畢竟,我才是她的丈夫。難道我不該保護她嗎?
也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我的腦子裡浮現了這句話。
這次不會再那樣了。如果下星期他再保證沒有一切正常,我就要揪住他的醫生袍把他從桌子後面給拖出來。我保證說到做到。
微笑,只是一種嘲諷
Rita Hovink;from Laat me alleen(Een rondje van Rita;19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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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門是在聖盧卡斯醫院的腫瘤科做切片檢查,我看見推拉門上面的門牌上寫著“腫瘤科”。我模模糊糊知道這個詞,但我不知道它和癌症有什麼關係,它看起來是這麼無害,更像是研究猛獁象是怎麼滅絕之類的東西。
聖盧卡斯醫院。有些人認為那個大型歐帕停車場是阿姆斯特丹最沉悶的建築,也有人選擇荷蘭銀行,或比瑪爾區的高層建築。我想邀他們來聖盧卡斯醫院參觀參觀。一看到它延伸在A10高架橋旁,我就起一身疙瘩。
盧娜在空中舞動她的玩具人艾莫,那是上星期她得到的生日禮物。卡門坐在床邊,她剛稱過體重,抽過血。她裝著洗漱用品、拖鞋、一件波斯絲綢睡衣(我不知道她還有這個)和一本《嘉人》雜誌的那個黑包扔在床上。我挨著她坐下,外套還沒脫,拿起我們剛拿到的兩本手冊,一本綠色的,《癌症患者須知》;一本藍色的,《認識乳腺癌》。兩本手冊上都有薇赫明娜女王基金會的標誌。我開始瀏覽藍色手冊,就像在飛機上看免稅指南使自己進入狀態一樣。第一頁最上面寫著手冊目標讀者,我看到我和卡門屬於目標讀者。我不喜歡屬於哪種目標群,更別說是這種手冊的目標群了。在目錄頁我看到章節標題,什麼是癌症、假體乳房、戰勝疼痛。為什麼我們要看這種東西?不就是個切片手術嗎?我們就不能暫時表現得好像一切正常,也許紅腫的乳房上收縮的乳頭是由荷爾蒙或什麼引起的?這幾天乳房更紅更大了,沒有受過專門訓練的我也能看出來。
現在已經九點了,一位護士走進來。她拿著一份寫著卡門名字的病歷夾。
“又看到它了。”我對這病歷夾點點頭說。
卡門笑了,微微的。
“切片手術安排在12點。”護士說。
這位護士50歲左右。她說話時語氣盡量客觀。有一次她甚至把手放在卡門膝蓋上安撫她。卡門很友好,她對每個人都是這樣。我感覺很怪,我真正想做的是帶盧娜回託兒所,然後儘快去MIU。我不知道這樣的一天離開這個醫院後還能做什麼。
儘量使這一天和往常一樣吧,我想。
卡門感覺到我的不安,笑著說,“你走吧,我自己能行。MIU的咖啡可好喝多了。”
“你妻子麻醉醒來後,我們會給你打電話的。”護士說。
我和盧娜擁抱了卡門,我輕聲對她說我愛她。在門口我給她做了個飛吻,盧娜揮揮手。
卡門勉強笑了笑。
我把淚水藏在虛假的笑容背後
Isley Brothers;from I Hide My Tears Behind a Painted Smile
(Soul On the Rocks;19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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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點,我開啟辦公室的大門,辦公室在奧林匹克體育館。從我們拿到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