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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鬱悶了,就這些,恐怕得追究他這所長的責任,剛想問問分局的情況呢。
奔出了小區,兩人匆匆上車,高文昌緊張的手都在抖,鄧燕看不過眼了,直問了:“你怎麼也抖成這樣?”
“能不抖麼?槍案加血案,要追下責來,咱們這當幹事,是最好頂缸的人選啊。”高文昌哆嗦地說道,這個失聯人員是咱們負責的,一直沒找到身份也是咱們的責任,現在出事了,你說咱們有沒有責任。
鄧燕一眨巴眼睛,到嘴邊的話咽回去了,只是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到……到底怎麼回事啊,不昨天還和你通話了嗎?怎麼一下子又幹上了?”高文昌心神不寧地問著。
鄧燕掩飾道著:“突發事件,誰能把得住……情況還沒查明啊,別亂想。”
“哎呀,我說你剛上班真不知道厲害啊。”高文昌道。
“你都什麼不知道,就知道厲害了?”鄧燕倒納悶了。
“猜也能猜到啊,這是開發商欠民工的錢,工頭又欠高利貸的,不管是開發商還是高利貸,都是群惹不起的貨,要正常情況,頂多坑幾個民工出不了什麼大事……可偏偏中間夾了個腦殘的大兵出頭,你說會是什麼結果?”高文昌道。
這話聽得鄧燕刺耳了,她一支身道:“擱你這樣說,農民工就應該被欠薪,欠了還不能討;就應該被坑,坑了還不能吭聲。”
“不要覺得不道德,道德在現實裡是沒底限的……要把這些人打個半死不觸犯法律,我早去幹了。”高文昌忿然道。
看看同伴碎嘴、手抖、臉上肌肉抽摔搐的樣子,鄧燕知道,槍逼著他也不會幹的。就像太深諳規則和潛規則的人,最適合的保全方式是什麼規則也不要去碰。
於是,她愈發地覺得,大兵的形象並沒有那怕,反而給她一種異樣的、無可名狀的好感。
匆匆地到了市一院,兩人急急往院裡奔,偌大的醫院,一下子找不到方向,不過剛進門卻恰巧碰到了一個熟人,那位腦科醫師吳海明,高文昌一喊,那貨就跑,然後鄧燕追著把他攔住了,吳海明擺著手極力道著:“你們不要再拿那件事煩我啊,有什麼找院裡說。”
“不是不是,上午剛送進來幾個鬥毆的,在什麼地方,四五個,受傷都挺重。”鄧燕急急說著。
“哦……不早說。”吳醫生心定了,這個方便是要行的,他拔著電話一問,一指西樓:“兩個在急救上,還有一個進了重症,你們的人都在西樓。”
兩人掉頭就走,鄧燕稍遲一下,不經意回頭看吳醫生那事不關已淡定的樣子,一想起他把人趕出醫院就來氣,她折回來道著:“嗨,吳醫生,還有件事。”
“什麼事?”吳海明問。
“今天四個被打成重傷的,兇手你認識,做好心理準備啊。”鄧燕道。
“我怎麼可能認識兇手?”吳海明咯噔一聲,心率加快了。
“是大兵,你成功給他找了一個高危環境,把他變成另一個人了。”鄧燕道,忿然扭頭走了。
吳醫生眼珠子瞪得快掉出來了,他慢慢撫著胸,壓抑著過快的心跳,好一會兒那口氣才喘過來,一下子心慌腿軟,扶著牆走路的力氣都沒了。
“嗨……吳醫生,你怎麼了?……快,快來人啊,吳醫生暈倒了……快來人啊。”
兩位護士發現了,脆生生的聲音呼救著,攙起了吳醫師,已經翻白眼了,喃喃地喊著:作孽啊,作孽啊,我做了什麼孽啊……
……
……
匆匆地趕往西樓,這是重症樓,兩層都是監護室,第四層已經被封鎖了,非常事件,非常處理方式,在警務是慣例,鄧燕和高文昌止步於此了,隔一層就能看到,分局長、分局政委;市局一位副局長,市局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