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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頓片刻,再次反問:「你道是為何?」
太上皇臉色劇變,陡然坐回榻上。他瞪著寧原許久未能出聲。好半晌後,他方怒喝道: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你恨朕!」他瞋目切齒的說道:「是以,你先前的孝順都是裝的!一切都是假的!好好好!你好手段」
他怒極反笑,形容駭人:「大膽逆子,你敢騙朕!你竟敢騙朕!」
他後悔極了!萬不該受其矇騙,一時感動之下,竟為其在病榻上寫下退位詔書!
寧原平靜的看他,淡聲道:「我不過是學著父皇的手段,以父皇之道,全數奉還而已。」
說著,他看住氣得渾身發抖的太上皇,放冷了聲道:「父皇莫不是忘了,從前也這般騙過我母后!」
太上皇兇狠的瞪視寧原,爾後再是耐不住,狂聲怒叫道:「來人,來人啦!把他給我拿下!把這逆子給我拿下!」
他又被愚弄了!
又被愚弄了!
先有張薔同師洵,現在又有這個逆子!
他不會放過他!他要把他凌遲處死,碎屍萬段!
他的江山,他浴血奮戰,忍辱負重換來的江山,豈容他人染指!休想!休想!
那個庚生,那個庚生!他要殺了他,還有賢妃,對,還有賢妃,他們都騙了他,騙了他!他們都該死!統統都該殺,一個也別想逃!
太上皇紅著眼,盯住寧原,神情陰厲仿若羅剎。
很快來人了,穿著鐵甲的侍衛們進門,但卻是向寧原行禮。隨後其中兩個侍衛冷著臉走向太上皇。
這時,太上皇方後知後覺回過神來,是了,這裡早都不是他的人了!被怒火澆昏頭的他,竟至忘了!
可是張全呢?
張全一直伺候他呢!
「張全,張全!」他慌聲大叫。
旋即倆侍衛已行至他身前,一左一右挾住了他。
「你想幹嘛?嗯?」他色厲內荏,又怒又怕的沖寧原叫道:「你敢軟禁我?」
寧原行至他面前,微彎了身看他,語氣涼淡:「父皇是想崩了,還是要活?」
他對著太上皇圓瞪的雙目輕語道:「父皇在位為尊二十餘載,酒池肉林錦衣玉食,曾有數不清的美人相伴,得享了半輩子的榮華。」
他笑一笑,薄唇輕啟嘲諷道:「真當崩了,也是不冤。」
太上皇用殺人的眼光瞪住他,卻是不敢再吱聲。只沉聲喘氣,重重呼吸。
「父皇啊,沒牙的老虎合該識得時務!」寧原起身,面無表情看他,說道:「兒臣還有一事想要知會父皇」
他緩聲言道:「我給姨母尋了個人,若他二人情願,兒臣便當為他們促成美事!」
「逆子,逆子!」太上皇死死瞪著他,忽的臉色一變,張嘴噴出一口血來。
「宣太醫,好生伺候太上皇。」寧原說道。
「是,皇上!」立刻有內侍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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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反對庚生為儲君者,寧原毫不手軟。他雷霆手段,短短几天,論情節輕重,一干人等削官去爵掉腦袋,各安天命。自此,餘下的各自黨派的擁躉者,再不敢話聲。
漸漸的,坊間便有傳聞,那虞邦安乃是今上的私生子。由此,今上方如此盡心為其子鋪平道路。
京城遠郊的一個莊子裡,有農婦鬧嗑:
「那虞家可是發達了!」
「可不是嗎?虞家那哥兒都被立為太子了!以後就是要做皇帝的人吶!」
「是啊!虞家真可謂平步青雲,搖身一變那就是皇親國戚了!聽說太子的太傅就是他外祖呢!」
「唉,這都是命啊!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強求亦是枉然!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