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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的欺辱,也許靳大東不會變樣,也許靳大東會是個稱職的父親。
但很快靳野就搖搖頭,把這個念頭甩開。
事實就是事實,有些事,不是變好或者有苦衷就能洗清的。
可憐和可恨,本就不能混為一談。
靳野繼續看下去。
信足足兩頁紙,密密麻麻,靳大東真的有特別多話要對靳野說。
:
兒子,展信佳。
拿起信紙,我有千頭萬緒想跟你細說,可握住了筆,卻發現除了“對不起”以外,竟不配說別的。
你願意看這封遺書,已經是給了我這個不稱職的父親極大面子。
前塵往事一幀幀在腦中閃過,但在這裡,我也就不訴說我的委屈與難處了。
因為比起你媽媽和你受的委屈來說,不過爾爾。
時光無法倒轉,傷害無法消除,我只能用僅剩的生命去儘可能做出彌補。
等你看到這封遺書的時候,就知道我做了什麼事了。
我實在沒用,實在窩囊。
我鬥不過藍明軍,就只能挑軟柿子捏。
我死了一了百了,卻把最難懲治的仇人留給了你。
在這裡,我再次跟你說聲對不起。
我悄悄回過小院,在柿子樹下埋了點東西。
一份是送給你的,一份是送給那位叫么么的小姑娘。
時隔一年多再見你,你變了。
雖然對我還是厭惡與冰冷,但看你與別人相處,明顯柔和了許多,我想那一定是她的功勞,祝你們幸福一生、無災無難、萬事順遂。
如果可以,請把我跟你媽媽葬在一起。
對不起,感謝你。
——罪父靳大東。
靳野看完信,沉默了好一會。
最後,長嘆一口氣,開車繼續趕往西盤監獄。
到了監獄,出示身份證明後簡單交接,就有獄警開專門的麵包車把靳大東屍體送往火葬場。
靳野並不打算給靳大東辦葬禮。
真辦喪禮,只怕除了他賭場那些所謂的“兄弟”,也沒別人願意來弔唁。
而靳野也不可能認識賭場的人,除了那幾個小黃毛。
因此,在火葬場工作人員的建議下,算了個時間,第二天早晨八點就簡單儀式後火化。
至於要不要跟何慧葬在一起,靳大東說了不算,靳野說的也不算。
這天下午。
靳野給何慧上了炷香,把靳大東留下的遺書燒了。
“媽,三支香點完,就算你同意跟靳大東合葬。”
香燒到一半,冬日陰沉沉的眼看要下雨般的天氣,竟然透出一絲暖陽。
半個小時,三支香都燃燒完。
不管是不是巧合,就當何慧是同意合葬吧。
……
第三天,12月31,中午。
溫泉山莊。
白么么跟白媚千穿著泳衣泡在暖洋洋的溫泉水裡。
靳野單獨包了個院子,除了女服務員,這裡不會出現其他外人。
這會,白么么無聊得戳著手機螢幕,悶悶不樂道:“靳野不知道還能不能趕回來跨年……”
白媚千不著痕跡的挑挑眉,“他沒跟你說什麼嗎?”
“說什麼?”白么么嘟嘴,“我們的聊天記錄停還停在昨晚,靳野說很累要睡了晚安,然後到現在都沒聲,不知道睡沒睡醒。”
白媚千笑而不語。
過了幾分鐘,白媚千開口:“一會我就下山離開了。”
“啊?大姐你不陪我跨年嗎?”
“你有你的靳野,我也有我的蔣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