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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發現庭院中果然站了一個人,他站在庭院石桌旁的樹下,似乎站了很久了,肩頭飄了一些落花,在灰濛濛的天色中看起來十分冷清。
么六本來眼神就不大好,盯著他看了許久,都沒有認出他是誰,反倒是那人察覺到么六的目光,抬起頭來回望著她,么六頓覺這目光熟悉,才想起來這人是紫氣閣的首席懷仁,不由得鬆了口氣,小心的將門拉開,走了出去,又小心的將門掩上,走到庭院中去。
懷仁站在庭院中的確有一些時候了,他看起來精神並不好,甚至有些憔悴,和么六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那從容淡定的模樣想必,多了幾份疲倦。么六想他或許是近日太忙,又沒有休息好的緣故,一面奇怪她為何會這麼早來此,走到他的面前,不由得問道:“懷仁大哥?你怎麼有空過來了?”
懷仁勉強定了定神,道:“昨天聽相言說你們找我,我休息了一會兒便過來了。因為白天被師弟師妹們纏著要緊,怕再晚些沒了時間,才特地這麼早過來,走到這裡才發現你們都沒有起來,便想著是不是自己挑的不是時候,正躊躇要不要離開,就發現你醒了……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是我自己有些心神不寧……”么六歉然道:“倒是麻煩你這麼早過來,想必昨晚是沒有休息好了。”
不知為何提到昨晚的事情,懷仁面上就僵了僵,旋即扭過頭去,遙遙看著天邊朦朧的霧氣,輕聲道:“是有些休息不好,不過不礙事。”
他這模樣看起來有些悵然,么六覺得有些奇怪,本想問問,心裡斟酌了一番卻不知道怎麼發問,沒有開口的時候,聽得懷仁又道:“我們莫要在這裡講話了,待會兒吵醒了少主和阿錦……他們都睡著沒有起來吧?趁著此時天還沒亮,我們先聊一聊,說說你想問的我到底是些什麼事情,耽擱的久了我又得去師弟師妹那邊了。”
么六本來見懷仁就是為了問一問雲俠客的事情,雖然他此番這麼早過來站在這裡有些怪異,但既然過來了,也順道聊一聊,免得以後他忙起來的時候還要特地叨擾,當下就點了點頭。懷仁看到她點頭,就用手示意了一個“請”的動作,並肩和她走出了庭院。
此時天色灰濛,這高山絕壁又是雲霧繚繞,么六實在是看不真切,於是走路就格外小心,好幾下險些絆倒,好在懷仁都及時將她拉住。兩人慢慢的走在山巔漫步,一面說起雲俠客的事情來,么六道:“今日想問這位大哥的事,是關於雲俠客的。聽說雲俠客前輩和你是好友,我們一行人來東海特地尋他,不知道懷仁大哥是否知道一些關於他的行蹤呢?”
么六雖沒有向懷仁提起為何他們要找雲俠客,但懷仁對於雲俠客的往事還是知曉一二,略一斟酌便知道了其中的道理,當下開口道:“姑娘可知雲俠客在躲著你們嗎?”
么六微微點頭。
“我想他躲著你們,並不是一定不想見你們,所以或許會去一些他有著特殊感情的地方,想必姑娘也是這樣想的吧?”懷仁問完,看到么六又點了點頭,知道自己說的不錯,接著道:“那我倒是能幫上一點忙,說得上幾個去處。”
當下懷仁就挑了一些地點來說了,首先說的是紫氣閣上的千鶴仞,因為這個地方養著百千隻雪白的仙鶴,而當初顧暮樓為了讓雲俠客靜心,特地讓他去千鶴仞替自己養鶴,說不定會在千鶴仞撞見他。
懷仁還沒有說完,么六便搖搖頭,道:“千鶴仞昨天便已經去過,景色絕好,倒是人煙罕至,沒有人呆在那裡,也沒有找到雲俠客前輩。”
懷仁略微頷首道:“那地方是紫氣閣最險的地方,又養著老先生心愛的仙鶴,為了給仙鶴自由自在的壞境,除了養鶴之人,尋常不敢去那裡逗留。”他頓了頓,又道:“既然千鶴仞沒有找到,那就要去一趟仙草谷了。”
么六不知道仙藥谷是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