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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鯨接過話匣子:「今年十九,茱莉亞歌劇專業。」
蘭戈點點頭:「茱莉亞的藝術家。來吧,有合適你的衣服。」
盛鯨點點頭,但心裡還是有些納悶:都不問問客人參加什麼宴會麼?
誰知蘭戈跟有讀心術一樣,說了一句:「盛小姐是標準的東方鵝蛋臉,面板雪白,個子嬌小,我這有套綠絲絨小禮服,應該合適你穿。」
盛鯨隨手盤了個鬆鬆綰綰的低髮髻。
這條綠絲絨晚禮服拿在手裡不覺得,換上後鵝蛋臉和圓肩中和了露肩禮服的冷硬,顯得既端莊溫柔又隨意大方,像極了民國上海灘的的大明星。將盛鯨那點倔強烘托得柔曼中不失恣意摩登個性。
出來時,靳言楞了一下,說了句,「你穿成這樣,會不會太高調了?」
盛鯨沒明白,本能地追問:「有嗎?」
靳言點點頭,表情凝重:「有。我擔心別人以為你是去砸場子的。」
盛鯨汗顏,難道她太兇了?
旁邊捧著咖啡的蘭戈終於忍不住,打斷他:「炫耀女朋友時,請照顧單身人士的感受。」
第37章 友情價一百萬
「合理擔心被你說成炫耀……」靳言嘆著氣, 笑說,「你這屬於以己之心度他人之腹。」
盛鯨終於明白,原來他在拐彎抹角地誇自己, 紅著臉笑起來,小聲說:「哪有這麼誇張。」
靳言卻沉吟著說:「實際效果可能還要更誇張些。」
「婚禮現場鬧哄哄的, 我可不想這麼出風頭。」盛鯨都不好意思了, 琢磨著是不是換一套。
靳言語氣懶散不在意,像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小事:「又鬧不到你跟前, 你就當看個節目。」
盛鯨還是擔憂:「我總不好被誤解是要去砸了新娘子的場。」
蘭戈這回倒是和靳言統一意見了:「砸就砸唄,正好替我宣傳下。」
盛鯨都逗笑了, givenchy創意總監的手工裙哪裡用得著她來宣傳。當即疑心蘭戈是看在靳言面子上,才這麼刻意抬舉自己。
過於殷勤必有反常,盛鯨不笑了:「您要宣傳,上個雜誌就成了。哪用得著我。」
用詞倒是謙虛, 但說話表情、語氣是她一貫來的冷傲不屑風格。這人就是這樣, 能將好端端的客套話,說得自帶玫瑰尖刺。
靳言笑了, 將她拉到身邊坐下,替她埋汰了一句:「他畢竟是個男的, 總不好穿女裝上雜誌。」
「是麼?」盛鯨還是不信,「可以找模特。」
靳言又說:「要開啟目標市場, 找模特來拍宣傳可能會起反作用。」
盛鯨略一沉吟,才點點頭表示認可這個說辭,打消了換掉這件的想法。
莫名被懟,還遭質疑,蘭戈滿臉愕然。此類恭維,不應該是誰都愛聽的萬金油麼?怎麼忽然就是失靈了?見了靳言的拆招模式, 才恍然大悟,意味深長地看了靳言一眼。
禮服算是定下了。盛鯨去補妝、盤發,兩個男人相約陽臺吸菸。
蘭戈趁機反將靳言一軍:「真好一朵帶刺的冰凍玫瑰。你現在好這一口?我看你早晚被人家吃定。」
靳言笑了笑,目光落在遠處:「我家小朋友畢竟是正兒八經的藝術家,人又美,倔一點,個性強一點,應該的。」
蘭戈咋舌:「以前你明明說這一款的女人純屬矯情……」
靳言不樂意別人這麼說盛鯨,哪怕是髮小也不行。
他語氣一下子冷了下來:「沒想到你回國後,沒學會人情世故,反倒學會了挑撥離間。與其對別人的女朋友動歪心思,不如上相親節目找一個。」
蘭戈人前酷拽,人後在靳言面前還是和小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