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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思索這個問題，一時忘記從常山的記憶力抽離，沒想到等了一陣，濃霧又散開了，他四處望了一圈，不遠處走來個人，何易晞頓時皺起了眉，走來的人那一臉的假笑他可太熟悉了。
不是李長璧是誰。
果然什麼破事兒都跟這小崽子有關係!
何易晞離開醫院，才走過對面的街，聽見身後有人按喇叭，他讓了讓，身後的車開了上來，顧異從車窗探出個腦袋來，還衝他彈了個舌：&ldo;喲，帥哥，一個人?&rdo;
何易晞抿嘴笑，繞過車頭坐上了副駕座：&ldo;你什麼時候來的?&rdo;
&ldo;剛到。&rdo;顧異笑嘻嘻，&ldo;我準吧?常山那邊兒怎麼樣?&rdo;
&ldo;常山沒有死。&rdo;何易晞語出驚人，顧異眼睛一瞪：&ldo;什麼?那他怎麼沒醒?&rdo;
&ldo;我看到一個人，應該是他兒子，要殺他，但最後卻沒有真的動手。&rdo;
顧異點點頭：&ldo;對，他是有個兒子，還挺恨他的，你見到了?&rdo;
&ldo;沒錯，&rdo;何易晞思考一瞬，&ldo;而且這個是真的。&rdo;
&ldo;真的?&rdo;
何易晞往車座上靠靠，架起雙手，閉了閉眼睛：&ldo;前面幾回看到的幻象，實際上是看不清別人的臉的，只有常山這個兒子，我能清晰的看到他的臉，說明他不是幻象，當時在夢裡跟常山說話的應該是他兒子本人。&rdo;
顧異剎車一踩：&ldo;這麼說常儼有重大嫌疑?要不我們現在過去找他?&rdo;
何易晞搖搖頭：&ldo;不用，不需要，這些在夢裡死掉的人不是他兒子乾的，是常山乾的。&rdo;
&ldo;啊?常山乾的?&rdo;顧異無語，還有自己作案自己報案這種騷操作的嗎?
&ldo;而且這事兒應該是李長璧教他幹的。&rdo;
&ldo;……我就知道是他!&rdo;顧異拍一把方向盤，&ldo;他這回又是要幹什麼?&rdo;
&ldo;他上次沒能跟龍脈融合成功，是因為他身上有魘煞的煞氣，龍脈沒有了眼睛，只能憑著氣味活動，龍脈看不到是誰把他放出來的，但卻能嗅到李長璧身上的味道，自然不會靠他太近，我猜他一定是想出了新的法子。&rdo;
&ldo;什麼法子?&rdo;
何易晞手指在窗邊兒點點，想了一陣，又繼續說：&ldo;他應該是把龍脈困在了海晏，然後引誘常山殺人，常山自以為他在懲罰這些犯錯的人，實際上是給李長璧做了嫁衣，自古以來大面積死人的情況只有兩種，戰爭與災害，現在是太平之世，還死了這麼多人，天道失衡，海晏戾氣充盈，就會影響龍脈，他一旦變成一條兇龍，自然就善惡不辨是非不明瞭，那時候李長璧再行動，就簡單很多了。&rdo;
顧異時至今日仍然不明白李長璧到底想做什麼：&ldo;你這小外甥，為什麼總是一根筋，變成龍真的這麼重要嗎?&rdo;
何易晞笑笑，卻沒什麼笑意：&ldo;他大約只是想給我找不愉快吧。&rdo;
像他們這種，凡人不似凡人，仙又不是仙，能活百年千年，也過得並不是那麼容易的，總得有些東西支撐自己，比如何易晞，以前大約就是拼命賺錢交天庭的保釋金，而現在則是顧異，說的矯情點兒，是偉大的愛情，李長璧呢，大約就是對他的恨吧。
至親，卻又至恨。
就好像常山與常儼一樣。
第80章 79
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