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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兩個人一起過來,但讓溫晚感到抱歉的是,到英國後的這段日子,她基本上沒什麼時間跟梁馭待在一起,就連來之前說好的會抽空陪他四處逛逛,也沒有做到。
品牌的製衣程序因為幾個版樣不過關,遲遲沒有進入正規,溫晚這兩周大多數時候都跟顧奈寧在工廠和上層主管交涉,幾乎成天泡在工作室裡,連吃飯都是由家裡的管家送上樓。
而有時候忙起來,經常是等飯涼了,她才想起來吃。
梁馭在她忙碌的時候表現得相當識趣,並未去打擾她。
只是偶爾在樓梯間碰到,他會拉著她說兩句話,非得把人逗到臉紅才放她離開。
溫晚的工作室位於英國城區的一片古洋房內,這裡的主理人是一對老夫婦,是這座古宅的原主人,當年家道中落,無奈將房子出售換錢還債。
兩位老人無子嗣,只剩彼此之間相互扶持,溫晚於心不忍,在成立工作室後,就允許他們一直住在這裡,平日幫忙打點家中內外,倒也方便。
又是一個趕工的雨夜,英國這邊的氣候潮濕,老房子又沒有地暖,只能燒炭盆用作取暖。
要擱平時倒還好,主要是溫晚這兩天身上快來例假,被褥衣著總是潮濕著很不舒服,前天還因為颳風停了半天電,工作進度落下後,她只能加倍熬夜補回來。
這一番折騰下來,導致這次例假的時間提前了不說,肚子還格外疼。
從工作間拉開門出來時,溫晚臉色都是慘白的。
她想去找找有沒有隨身攜帶的止疼藥,結果把行李箱翻了半天,發現常用的醫療包沒有帶過來,甚至連要用的衛生用品都剩下兩片。
溫晚洩氣地把行李箱合上,強忍著脾氣也不顧地上涼,就這麼坐在床邊。
梁馭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本以為她是換個地方找找靈感,走到近前卻發現她的臉色很不好。
他蹲下來,手邊是被她翻亂的行李箱,心裡有所猜測,「身體不舒服?」
溫晚偏過頭去,音色有點低,「沒有。」
梁馭看她這樣,沒有多話,只是問:「需不需要我幫忙?」
「不用了。」她撐著床沿站起來,下腹的絞痛幾乎讓她腿軟,溫晚強忍著不適離開房間,沒有力氣再同他說一句話。
好在,顧奈寧很快帶著止痛藥過來。
溫晚吃了一粒覺得好多了,正要伏案繼續作業,顧奈寧把她手裡的筆一抽,「行了,不差這麼一會兒,你趕緊回房躺著,等身體調整過來再說。」
說完,沒等她反駁,就把人連拉帶拽地趕出工作間,看著她上床蓋上被子才肯離開。
溫晚本想的是做做樣子,等顧奈寧走後就起來繼續工作,可她實在是太疲倦了,沒一會就閉著眼睡著了。
屋內的窗簾拉著,擋去了外頭的部分日光。
三月的雨夜仍舊寒冷,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凍醒,下意識去尋找身邊的溫暖地帶。
溫晚翻了個身,手腳並用抱著那像暖爐一樣的東西,眉頭舒緩開來,繼續睡熟了。
睡夢裡,她依稀覺得下腹的痛感減輕了些。
好像有一股力道貼著肌膚輕輕揉動,在為她緩解不適。
等半夜覺得口渴從夢中驚醒,她睜開眼率先看見的,是男人瘦削的下巴,繼而抬頭,視線從那薄唇掠過,到他高挺鼻樑,和那雙似遠山濃墨般的眉眼,閉合時,眼睫是細密而微翹的。
那張臉就算在熟睡中也仍然賞心悅目,而溫晚現在根本顧不上欣賞,當意識到自己是以怎樣的姿態和他擁在一起時,幾乎沒等大腦做出具體判斷就縮回手。
誰知身邊的人根本沒有睡著,腰肢在退離的那一步被梁馭重新攬回來,貼合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