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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道:“不知啊。”
劉麻子道:“原來這魔我乃是天羅尊者養就的兇物,每日食千人千獸,足足養了萬年,本想留做殺手鐧,要取原世尊的性命,哪知道這魔我噬主,先把這天羅尊者吞了。”
眾人道:“吞得好。”
慈航聽到這裡,已知是無稽之談,她心中忖道:“世尊傳下法旨,不傳名,不傳事,哪知世尊一生所為,早被眾人口口相傳,這才叫公道自在人心。只是細微之處,縱不能傳之於世,那魔我的真相,眾人不知道也好。”
就對林九霄使了個眼色,二人想擠出茶肆,卻哪裡擠得動?又不便施展法術,正在那裡挪移。慈航道人忽一抬頭,只見茶肆外立著一人,青衫布鞋,頭戴斗笠,也在那裡聽書。
這個有斗笠摭了,本也瞧不出相貌,但慈航道人見了,卻是心中一顫。
只因那人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哪樣不在心裡浮現過千回,便是在千千萬萬人中,一眼瞧見的便是他了,再也不會有錯的。
慈航道人雙手略略一分,已然出了人群,卻見那青衣人轉身就行,慈航道人知他不肯相見,心中百感交集,腳步就頓住了。
不想林九霄卻急急搶了過來,只是林九霄行得再快,離那青衣人仍有數步之遙,林九霄竭盡全力,也是趕不上。
林九霄忍不住叫道:“是你!”
那人身子微頓,仍不停足,道:“不是我。”
林九霄知道今日相見,已是非份之想,哪裡還敢再言其他,不由黯然道:“果然不是你。”
眨眼之間,青衣人已然消失無蹤,林九霄緩緩轉身,心中悵然,只見慈航道人立在那裡,面上喜憂參半,似嗔似喜,卻始終不曾流下淚來。
這時也不知從何處高樓上,傳來少女的歌聲,唱的是:
都道是郎心如鐵,
我卻是妾意如綿,
你心裡裝得是千里河山美如畫啊,
我對你是牽腸掛肚放不下。
大道獨行,誰人為伴。
只有那清風冷月山高路狹。
郎啊郎,你也思念我一回也麼哥,呀——
這唱的雖是人間情事,卻也是觸動肝腸,那元雪蝶再也忍不住,兩行清淚撲簌而下,不可斷絕。
(全書完)
完本感言
長歌當哭,需在痛定之後。
這篇感言似乎來的遲了,算不上新鮮熱辣,其原因便在於,劫修傳完本的那一天,整個人好像抽空了一般,大腦裡一片空白,縱有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
劫修傳是從12年11月開始撰寫,至今恰好四年,我原以為不會看到有完本的那一天,我原以為劫修傳會成為我終身的遺憾。但天遂人願,我終於也可以如釋重負地寫上“全書完”三個大字。
劫修傳歷來的艱辛無需贅言,正所謂一言成讖,也應了劫修傳中那個劫字,但今日不述悲情,只言情懷。
劫修傳不是我完本的第一部作品,但對我的意義卻非其他著作可比,如果說,先前的小說創作只是為稻糧謀,那麼劫修傳的創作完成,才真正使我無愧於“作者”二字。
網路小說起源於一群網咖裡的文學青年,以不計得失,只述情懷的傾述衝動得以肇史,但隨著那群熱血青年遂漸遠去,網文目前已經變成了謀生的手段,資本的逐利行為,已使現在的網文變得蒼白不堪。
網路文學出現的最大意義,是使群體性講述成為可能,也使得話語權重新回到大眾的手中,但是,並非所有人都珍惜這個來之不易的權利,這也是目前網文遂漸雷同化,趨利化的根本原因。
小說的根本意義也許是娛樂化的,但絕不應該僅僅是娛樂化的。一篇小說在讓人大哭大笑的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