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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燦就是典型的拒絕困難症，除非你真的傷得她徹底，要不然你只要對她笑，她就想對你好。
她也不會大一一口氣混近十個社團是有理由的，還不是溫吞的性子害的。
但也不用太絕對的認知，方燦的性子也有好的方面，她熱情大方、不拘小節，這一款性子和關茂完全互補。
兩人註定要在一起，如今卻還在兜兜轉轉。
「知道了。」林一茶沒法子了。
方燦要沉淪就沉淪吧，關茂要是敢傷害方燦，大不了她來一個手撕渣男。
得到好友的妥協，方燦嫣然大笑，摟著她從廚房出來，「今晚我和你睡方蜜房間，他——睡我那。」
林一茶滿意這個安排，點頭答應。
兩人都說好了，關茂只有點頭的份，方燦狗腿地跑進房間，給林一茶拿睡衣。
晚上躺到床上，方燦沾床就睡著。
林一茶躺了十幾分鐘，依舊沒有睡意，她起身開啟床頭的燈，身旁女子睡姿不好，衣衫凌亂，從她的角度能一眼看到前面的紅齒印和粉花。
無奈的嘆一口氣，怪不得睡得這麼熟，今天是有多放縱啊。
林一茶退出房間，看到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等她的男子，兩人心照不宣等方蜜睡後來這裡是有原因的。
「謝謝你，一茶姐。」關茂禮貌地道謝。
「不用。」林一茶知道他不想方燦知道他的那些事，林一茶坐到他對面給兩人倒了兩杯果汁，「你對她好一些就行。」
「我會的！」男子目光炯炯。
難得一見他如此堅定，林一茶輕抿一口酸甜的果汁，笑了笑，就讓他們自己掙扎吧，她還真的插不上手了。
「可以說了？」林一茶本不想留宿，是關茂想留宿。
她現在在這就等著他把沒說完的話說了。
「一週前，在老巷子最裡面的公園。」
「你為什麼去哪？」她沉聲問。
「我……去寫生。」
關茂這句話不假，他最近走了好幾個老城區，但林一茶總覺得不簡單。
「你跟蹤她？」
關茂點頭，「我前後瞭解了一下，她在問關於俞川哥的事情。」
她眼睛沒有焦點，一天接受的資訊量太多，她揉了揉眉心：「關茂，你們到底在找些什麼？」
可以確定俞罄和他們要打聽的訊息是一樣的，但關茂在整個事件中又是什麼關係？
「一茶姐，我答應一個人要遵守好秘密，我希望你們不要再查了，沒有什麼好結果的。」關茂聲音縹緲不定，嗓音中有不易察覺的顫抖。
「我會因此變得不幸？」
他淡淡搖頭，「俞川哥會……因此變得不幸。」
林一茶猶豫了，她懊惱的靠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
老天爺就很會玩，專門挑人軟肋捏，她承認現在她不確定要怎麼做了。
俞川身上的秘密是什麼，無數人都想去隱藏，雖然每個人的動機都不一樣。
所有的談話都停在關茂的最後一句話，一大早林一茶就要回家，方燦不捨地站在玄關送她。
「好了，你們該幹嘛幹嘛吧。」林一茶淺笑。
昨晚她怕是打斷了春宵的美好吧。
不給方燦惱羞成怒解釋的機會，她把門關上，隔絕了方燦的叫喊。
去到小區門口，她看到一輛熟悉的黑色車子，是她常開的那輛。
走到主駕駛，她敲了敲車窗，裡面的人緩緩降下車窗，第一眼看到男子後，她驚訝：「你來了多久？」
他開口的聲音沙啞，低低沉沉猶如天邊悶雷，少了平日幾分的磁性，更多是熬夜造成乾澀嗓子撕扯後的破損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