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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菀既然問了必然有她的緣由，辛深河低頭想了想，才有些猶疑地答她，&ldo;……記得白鵺。&rdo;
他記憶中所殘留，與黃金鎮有關的事情並不算太多，哪怕是白鵺，他似乎記得的也只是在腦海深處細細的哨音，再多卻根本沒辦法記起來。
舒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ldo;白鵺，我早該發現的。以你當時的狀態怎麼能輕易走進黃金鎮，就算不死也得被折騰得褪一層皮。&rdo;
辛深河不解，&ldo;什麼意思？&rdo;
&ldo;你現在的生活，&rdo;舒菀神情裡難得有些嚴肅，&ldo;你以為是怎麼來的？&rdo;
如果他辛深河青年企業家的身份是假的，那麼他現今的生活，便也不可能是真的。辛深河擁有自己真實的記憶後，也能夠覺察這一點。以他那時候的生活軌跡，怎麼都不會和青年企業家沾邊兒。
辛深河馬上會意，試著把自己的猜想說出了口，&ldo;你是說，是我姐……？&rdo;
&ldo;是她換來的，&rdo;舒菀這次沒藏著掖著說什麼話，而是淡淡地回應了他，&ldo;用她二十年的時間。&rdo;
辛深河聞言一怔，有些不可置信，&ldo;你說什麼？&rdo;
舒菀話裡透露的資訊讓辛深河多少有些匪夷所思。辛深河一時有些難以接受她這個說法，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走神，聽錯了什麼東西。
&ldo;你聽到的話沒錯。&rdo;舒菀看見他的神色，從根上掐斷了他的這個想法，&ldo;是辛詩璐，用她的二十年時間，換取了你現今的狀態。&rdo;
現今的狀態是什麼樣的狀態？辛深河以眼神詢問，看見舒菀偏開了頭，像是在躲避他的目光，大概又有什麼事情隱瞞他了，&ldo;是你年少有為，創業成功的狀態。&rdo;
&ldo;她不只換取了你這樣的狀態，還為你換取了一個健康而成熟的人格，&rdo;舒菀淡淡開口，&ldo;實在算不上虧本。&rdo;
自然算不上虧本。古語有云，浪子回頭金不換。而辛詩璐願意這麼做，只是因為他是她的至親。她願意為辛深河付出這些。
辛深河卻不同意他這個看法，&ldo;也許她不是為了我呢？&rdo;
&ldo;確切來講，應該是不只是為了你，&rdo;舒菀點著頭補充了一下，&ldo;不只為了你，也為了蔣斯年以後生活能平靜一些吧。&rdo;
辛深河暗忖一句加上一個蔣斯年倒是有可能。辛詩璐雖然看上去並不太能遺忘蔣斯年身後的事情，但她仍願意承認他是自己的骨血。辛詩璐是一個太過善良的人，如果她覺得值得，那麼她就不會忌憚犧牲。
想到這裡，辛深河在心裡暗罵一句聖母。這句聖母與其說是在罵辛詩璐，不如更多的是對自己曾經做過的那些事的唾棄。他現今都覺得自己過去那些行為不值得原諒，卻還有個人願意為他換個生活狀態，做出那樣的取捨。
這一番心理活動讓辛深河都不大有任何傾訴的慾望，倒是舒菀激著他在說話。她大概也明白他這會兒情緒波動，卻沒有讓他獨自一個人沉澱自己的情緒。
之前舒菀兵行險招放開了辛深河的手，的確是成功地讓他以他現在的狀態回憶起了過去，並且沒有將他現在所擁有的性格全然抹殺。這的確是舒菀想要的結果，但也因為她的那一放手，引起了蔣斯年夢境架構的動盪。
如果說之前舒菀能夠輕易地讓蔣斯年脫出夢境，那麼現今就有了難度。他們是以蔣斯年記憶中不存在的身份進入蔣斯年的夢裡，但如果蔣斯年潛意識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