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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悄悄的睃了眼慷慨陳詞的傅仲,片息眼睫又低垂下去,並未敢提出反對意見。
皇上沉吟片刻,面色稍有好轉。
他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只是告誡彭海喬守住嘴。
彭海喬諾諾應是,退出了勤政殿,而傅仲卻沒有同他一起離開。
次日早朝,皇上說了饒州鬧匪的事情,當庭點了晏珩為將,即刻前往饒州剿匪。
彭海喬聞言看向了位列文官之首的傅仲,眼底浮現了懼怕之色。
等到渾然不知情的晏珩領了旨,彭海喬不禁搖了搖頭,心底裡惋惜一嘆。
事態緊急,晏珩來不及細想其它,更何況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這一切不過是一場操弄政權,展示皇威的戲碼罷了!
他領了聖旨便直奔城門,與豐州營兵會和後,快馬趕至饒州。
而此時,那些所謂的悍匪早就死在了州府官兵的拳腳之下,屍體也在亂葬崗被野狗啃食的只剩骨頭了。
晏珩得知事情真相,痛心疾首之下差點殺了饒州知府,而在緊要關口,秋分出現了。
他舉著皇上的聖旨,嚴厲警告晏珩,這一切都是皇上的意思,晏珩膽敢忤逆,以謀反罪處之!
晏珩不相信這是皇上的意思,可聖旨上的一字一句卻又在告訴他,他把皇上想的太過神聖了!
而後晏珩便“奉旨”,開始了帶兵繞各州境的威懾行為。
“難過?”晏珩嘴角勾起,笑意顯得冰涼,眼底滿是無力與痛惜:“一個個手無寸鐵的百姓,只不過是想要為自己爭取一些微末的公道,就被攀誣成惡匪逆黨。重兵鎮壓,連兩歲稚童也不肯放過。”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垂在身側的手也緊握成拳,咬牙憤聲道:“我想要看到的家國,不是這個樣子的。”
“皇上他不該這般黑白不分,善惡不明。”
何隨聞言嚇的魂兒都要飛了,緊張低呼道:“都督慎言啊!”
幸而他們走的慢,落在隊伍最後面,這番話沒被第三個人聽到,不然若是傳了出去,一條大不敬的罪名是跑不掉的!
何隨看晏珩的神色愈加難看,皺了皺眉,轉而迂迴道:“都督不如與我們將軍商議一下,再做決定?”
晏珩經歷的,何隨也同樣經歷了,晏珩要說的話,也正是何隨心裡的話。
可那些話說出口便是忤逆之言。
皇上就算再愛信晏珩,怕也是不願意聽這些逆耳忠言的!
且就算要說,那也要找個妥帖的機會,用一種妥帖的言辭才行。
就這樣直喇喇的指出皇上的錯處,那可是觸了逆鱗的,真降了罪,緊要關頭連個能出面維護的自己人都沒有。
若再讓傅黨鑽了空子,情況就更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