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你得這樣丟下我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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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本來就沒有在聊這個話題。
但池硯之是病人啊,陸珩會哄好自己一萬次,原諒池硯之一萬零一次。
“不愛我……”
陸珩壓下心裡那陣委屈。
被愛又被冷落的一方會因為出現的一些不確定性獲得更多的委屈。
時時刻刻都是害怕的。
在池硯之不給回應的每分每秒,陸珩都在尋找他還愛自己的證據。
眼下不是委屈的時候。
“你說你依賴我的資訊素,對我有反應,想被我親被我抱,允許我做你的小狗,都是因為不愛我?”陸珩彷彿在跟一團溫柔的空氣爭辯,“寶寶別傻了,你根本不會因為資訊素契合就親吻擁抱、接受一個你不愛的人給你的標記。”
寂靜的風雪不會回應陸珩找的藉口。
陸珩告訴懷裡的冰:“你愛我,我知道的。但是如果你心裡認為不愛我了,也可以的,那麼恨呢?厭惡呢?”
池硯之思維混亂,跟他不在一個頻段。
許久才應他:“嗯。”
陸珩在思考他的記憶停留在哪裡,於是提問:“那你希望我怎樣呢?”
“上完節目、履行離婚的承諾。”
原來在這裡。
又不完全一樣。
池硯之只是記憶與時間線混淆,要是真回到了那個階段,怎麼可能還任由他抱著?
陸珩自動把這理解為撒嬌。
“你還在想丟下我?”身體深處湧出的疲倦包裹陸珩的意識,渾身發冷,急需主人的擁抱。
小狗的眼睛黑得純粹:“我知道了,但你得好起來,然後……”
身形一晃。
陸珩撐住身邊的窗臺:“然後我們去參加那個節目,結束了就離婚。”
池硯之有一瞬很想說“不”。
池硯之想扶陸珩一把。
但身體的控制權又不知道被什麼奪走了。
他看見陸珩撐著窗臺也站不住,以十分狼狽的姿勢摔在地上。
“你得……”陸珩艱難地坐起來,似乎覺得自己很沒用,露出侷促的笑,渴望主人不要嫌棄他,“你得這樣丟下我,去過很好的日子,而不是死掉……”
可以離婚,他答應離婚,他願意以離婚的方式被池硯之丟下而不是以“死亡”。
護工推來一個沙發,扶陸珩坐上去。
陸珩把人趕走,伸手拽池硯之。
池硯之很輕,霧一樣飄忽,被他一扯就帶進懷裡。
“你走的時候,要帶上我,”陸珩一句話換了好幾次氣,“我只是一隻小狗,是你行李的一部分。”
月光映著滿地的血。
這畫面在他昏迷的夢裡迴圈了無數遍,現在又鋪在眼前。
陸珩不想說下去了,模糊的視線裡全是紅色。
終於在池硯之眼中的暴雪裡撕碎身體露出腐朽的靈魂。
十四歲的少年跪在月光下,二十四歲的青年跪在鄉下舊房子裡。
面前都是濃稠的血跡。
月亮碎了。
黑檀木捧著月亮碎片,交付生命。
池硯之,你以為這樣就能丟下我嗎?
池硯之的心臟,請記得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