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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隅眼底又開始泛紅,神色漸變,半分戲謔半分暴虐,藏都藏不住。人卻盤踞在房間的門口不曾動過,似乎在等待獵物自投羅網。
「我們大概算得上那個詞怎麼說的來著」彌隅裝模作樣地敲敲腦袋,「啊對——『天作之合』吧。雲少校可早就知道了,卻一直不許我來找你。想想也對,大概是雲少校對你」
「彌隅。」
alpha釋放出的資訊素壓制性太強,雲落幾乎已經能夠聽到自己身後的顏言呼吸開始變得沉重。
雲落也並不好過。但他卻不能讓顏言看出自己的異樣,於是隻能強壓下不適,張口制止。
彌隅依舊不為所動,從容不迫的神情彷彿架著烤爐的農夫,而顏言是即將被拆吃入腹的羔羊。
在這樣不合時宜也毫不精確的比喻裡,雲落想,若非要給自己安插一個位置,大概只能是一縷路過的穿堂風,吹不滅彌隅眼底騰起的火苗,搞不好還會成為推波助瀾的罪魁禍首。
可笑的是,此時室內大概已經彌滿了資訊素,alpha和oga各自的味道痴纏在一起,他卻只能感知那股刺鼻的焚香味。
他一心牽掛的顏言,除了用肉眼後知後覺地觀察,竟別無他法。
搭在胳膊上的手指在此時漸漸熱了起來,彷彿帶了一團火,將他的面板灼痛。
即便身為beta也該知道這對一個oga來說不是什麼好徵兆。雲落回過頭去:「顏言?」
身後的顏言面色潮紅,呼吸急促,似乎忍耐得十分辛苦。
「對不起雲落,他的資訊素實在太霸道,我根本控制不住」顏言輕喘著氣,連說出的話似乎都是燙的,「身體彷彿不是自己的」一模一樣。
雲落內心的恐懼開始蔓延,眼前的彌隅和那一晚失控前的狀態,幾乎一模一樣。
在oga面前,alpha永遠擁有強勢的話語權,不論決策還是交配。而顏言能堅持到這個地步,恐怕已經到了他的極限。
必須先發制人,再難也要取得先機。經過一段時間訓練的彌隅今非昔比,如果等到他進入和那晚一樣的失控狀態,情況只會變得更加棘手。
雲落嘗試著最後的談判:「讓顏言先走,其他的我們再談。」
彌隅卻放棄固守原地,邁開步子朝他走了過來:「談?難不成雲少校要親自來負責我的易感期,來報答那晚因我報信才免遭被發現的恩情麼?」
雲落一怔,一直以來縈繞在心裡的疑慮被彌隅親口打散。胡亂閃爍的手電光,果然是彌隅為了拖延時間故意為之。
只是在這樣的情境下得知這個訊息,似乎對他並非一件利事。
「可惜,雲少校於我而言,」他逼近雲落,意味深長地向他身後的顏言望了一眼,「要軟肋有軟肋,要把柄有把柄,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雲落知道彌隅想要的是什麼。在這樣危急的情況下,或許大喊上一句,「我幫你離開軍隊」,還有機會讓瀕臨易感期的alpha停下來。
但云落無法做到那樣果決。如果依舊如從前那樣堅決地貫徹命令,顏言的安全就要受到威脅。
原則和朋友,他不願做這樣的抉擇。
alpha和oga的資訊素一經糾纏,便是無盡麻煩的開端。儘管彌隅的抑制貼只撕掉了一半,但易感期臨近的頂級alpha,資訊素能夠給予的壓迫不容輕視。
雲落不知在原地做了多久的心理鬥爭,直到聽到一聲喘息,尾音已然變了調。他心裡一驚,再回頭時卻發現顏言已經幾近癱在了牆上,若不是以手臂強撐著,恐怕早已跌坐在地上。
雲落一時進退兩難,卻知道不該再拖下去。
他無法說服自己違反命令與彌隅做交換,也不可能就這樣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