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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由於一夜春風,楊芝儲在夫人的侍奉下,身著嶄新的寶相紋金絲藍袍,蟒紋鹿皮靴,前往軍營處理公務。
甫入大帳,軍師聞煥章即擱筆相迎,拱手施禮道:“恭喜大人,梁山泊已將二人送來。依計行事,大人意下如何?”
楊芝儲當下心中大喜:“甚好,將此五張鹽票交予他們,令其精心臨摹,仔細刻印。事成之後,必有重賞!如此,一張鹽票付酬勞五十兩銀子。煩勞先生走這一趟。”
目送聞煥章離去,楊芝儲心情愉悅,麾下有如此智謀之士,何愁大業不成。蔡太師為管家謀取奢華生活,致國庫虧空。眾人紛紛上奏朝廷。官家有意削減開支,此事蔡太師豈能應允。
故而,天下才有了這種鹽票。與鹽引不同,此票須先付錢購買,方可販鹽營生。如此一來,錢先入國庫。
次年,發現仍不敷使用,該當如何?然蔡太師何許人也,即刻下令廢除舊票,啟用新票。如此反覆操作,眾多鹽商破產,官家造園林、道館之虧空亦得以填平。
聞煥章稱蔡京為亡國之臣,蓋因自此以後,商人將不再信任國家之任何政策。然而此票經“聖手書生”蕭讓仿造,“玉臂匠”金大堅篆印,便成了如假包換之鹽票。如今有實力之鹽商寥寥無幾,多是依附於大臣之輩。
全國各州皆需鹽,而此時這無本萬利之生意已然到來。不僅如此,聞煥章還命孟康打造快船,孫立扣下登州鹽場。只需沿漕運販賣,軍費便無需擔憂!
“報,末將楊林,特來拜見大人。”楊林疾步趕回軍營,跪地抱拳,沉聲道。
楊芝儲抬頭凝視著他,緩聲道:“楊林,此次差事辦得甚好。我只想知道,為何數日之後才來覆命!”
楊林心中一驚,額上冷汗涔涔,抱拳施禮道:“大人,我有兩位摯友,武藝超群,為人忠肝義膽。只是……”
楊芝儲追問:“只是如何?”
“只是因其妻紅杏出牆,一時怒不可遏,失手殺妻。恰巧途中相遇,二人本欲投靠梁山。我深知二人武藝高強,便特意留他們在東溪村。完成任務後,與他倆多飲了幾杯,以致延誤了歸期。”楊林跪地不起,心中忐忑不安,不知大人會如何發落。
楊芝儲移步至帳外,對遠處的親兵高呼:“速傳裴宣前來,即刻遣騎兵前往東溪村,將那兩名陌生人帶回大帳。”
回到大帳,楊芝儲沉聲道:“楊林,你身為軍官,當知軍紀嚴明,今日之事不可輕縱。裴宣素有‘鐵面孔目’之稱,今日你該受何等責罰,由他定奪。我已派人去將你的朋友帶來。若果真是武藝高強、無甚過錯之人,我自會錄用。你所犯之錯當罰,若能帶來良才則賞。可明白了?”
楊林垂首道:“屬下明白,甘願領罰。”未幾,裴宣便至大營,問明情由後,判楊林受二十殺威棍之刑。楊芝儲當即命人將楊林帶出去受罰。
軍紀必須嚴明,楊林此次犯錯,正可藉此立威。楊芝儲隨後吩咐親衛回家,讓廚娘切十斤牛肉,備一罈加飯酒,再取幾副藥膏送來。軍紀與人情,皆不可偏廢。
當晚,楊芝儲自家中暗自思忖,依楊林所言,此二人皆可充任步軍校尉。楊林武藝本就不俗,能得其青眼,想必武藝定然不凡。然何人可為此試金石呢?
苦思良久,次日清晨,楊芝儲遣人傳扈三娘、祝龍前來。此二人或可一試,若能勝之,當屬步軍良將。自家步卒最強,武松、魯智深又生性不喜爭權,至今僅領五百步卒。實在需要為其二人配一副將,以擔起重任。
二人興沖沖至大營,扈三娘入大帳後,左顧右盼,頗感新奇。楊芝儲微笑道:“莫非從未見過此等場景?”
扈三娘垂首道:“小將拜見大人。”祝龍亦拜之。楊芝儲扶兩人起身說道:“今日,有二人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