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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寬大的座位呈漏斗狀,從最底層,一直到最上層,可以容納數百人。
而在漏斗的最底層,則是一個小小的平臺,此刻一個穿著灰色法師袍,鬚髮皆白的老法師正用力的敲著小木槌:「肅靜!肅靜!」
嘈雜的聲音漸漸低落下來。老法師滿意的點點頭,從衣領裡摸出一個懷表,又抬了抬掛在鼻樑上的鏡片,眯起眼睛確認了時間。他低咳了一聲,空氣中傳來細微的震動,將他的聲音準確無誤的傳遞到每個人的耳邊,就好像是老法師就站在他們耳邊說話一樣。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的會議即將開始。」老法師再一次咳嗽了一聲,拿起桌面的資料,「唔……我來看看這次會議的主題……是關於……」
話音剛落下,門就被開啟了,緊跟著,人馬和侏儒如旋風一樣衝進了會議室。伴隨著她們的,還有侏儒那具有標誌性的尖銳的笑聲:「啊哈!時間剛剛好!」
老法師搖搖頭,他再一次敲響了小木槌。只是這一次,小木槌帶著警告的意味,一下子蓋過了侏儒的聲音。伊娃和愛琳都覺得耳朵一陣嗡鳴,這種感受她們已經很多年沒有經歷過了。但在白金之塔求學的時候,這樣帶有警告意味的小懲罰並不少見。兩個人下意識的閉上嘴巴,乖乖的去找自己的座位了。
老法師這才慢慢的把木槌放下,又伸出自己那細長的,好像鷹爪一樣的手指頭,指了指門口。隨著他的動作,虛空裡裂出一道縫隙,水流慢慢鑽出來,它們凝成一體,就好像一個鮮活的,有自己生命和意志的東西。
水流分出了兩道,靈活的帶上門,最後還在門把手那裡打上一個死結,最後一張臉浮現在結扣那裡,懶洋洋的打了個呵欠。
老法師重新清了清喉嚨,用著那一成不變的慢吞吞的語調說話:「唔,這次會議的主題,是關於元素海管道的建立與普及的國家名單……」說到這裡,法師抬了抬眼睛,圍繞他坐著的這些人都停止了說話,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老法師抖了抖資料,繼續往下念:「介於各方面聲音不統一,本次會議的主要目的,主要是為了討論建立管道的方法許可權,以及……管道建立後對大陸的後續影響。」
其實最後一句話並沒有人在意。大家都只關注第一句話。元素海代表著大陸所有操法者可使用的元素總量,而操法者則是國家重要的戰略資源,特別是在現在這樣戰亂時期,管道建立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細碎的交談聲再一次響起來,而老法師則把目光對向了前方。
在這漏斗的最底層,五個座位,坐著四個人。而在老法師的正對面,那個有著棕色頭髮的女性抬起了眼。她棕色的頭髮被打理得一絲不苟,編成花式小辮,細緻的收攏在後腦,露出了充滿理性的,飽滿又光潔的額頭。金色的眼瞳沉澱著冷靜的光彩,一個小小的單邊眼鏡夾在她高高的鼻樑上,金色的鏈條從鏡片邊緣垂落下來,也是筆直筆直的姿態。
如果不是那柔軟的下顎弧度柔和了整個線條,她看起來就好像如同身上的那套法袍一樣,筆直,規矩,永無意外,以及永遠理智、冷靜,同時也過於冷硬,不通情理。
在察覺到老法師的視線後,女性朝老法師點頭致意,隨即站起了身,緩步走到平臺上。老法師同樣點頭回禮,將位置讓給了這位看上去過於年輕的女性。
四周的嘈雜聲逐漸加大,又在一瞬間都成了被掐住脖子的鴨子,陡然安靜下來。
「大家好,我是諾瑪·希爾。」女性沉靜的聲音響起,落在每個人的耳邊。
「面無表情,就好像實驗室的傀儡。」有人輕聲低語。
諾瑪的目光朝說話者的方向掃去,又毫不在意的收回來。她一隻手按在資料上,背脊略微有些曲度,這是長期的伏案工作帶來的影響,但她看上去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