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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流神情一暗，旋即又問：&ldo;她可心悅你？&rdo;

&ldo;與你何干。&rdo;

&ldo;她可願為你生兒育女？&rdo;

小灰蛋喘著粗氣停止了動作，側過頭仰視著偃流，一字一頓清晰地說：&ldo;他是男人。&rdo;

一聽這話，他更是興致盎然地蹲下身去，一手扣起小灰蛋的下巴，&ldo;既然如此，別喜歡他了。喜歡我如何？&rdo;

誰知小灰蛋突兀地笑了起來，看也不看他，掙脫他的手，繼續向結界攀爬而去，&ldo;你變成女人我倒樂意至極。&rdo;

偃流不怒反笑，若所有思地看著自己被他掙脫的手，&ldo;這麼說來，你也不是非他不可了？&rdo;

無人回答，小灰蛋咬著牙齒爬到結界前，手伸進懷中，將那枚配飾捏在手中，回頭嘲諷似的看著偃流，眼中鄙夷，道：&ldo;妖物果然不能與人相提並論。我是說，我只會心悅他這一個男人，所以，勸你不要自取其辱而已。&rdo;

說完，他正要拿出懷中的配飾，身旁突然颳起一道疾風，喉嚨立即被一隻冰冷的手捏住，咬牙切齒的聲音也在耳畔響起：&ldo;你再說一遍？&rdo;

小灰蛋絲毫不畏懼，直直迎上他的眼神，雙手抓住他的手讓自己好受一些。他冷笑一聲，&ldo;我說……勸你不要自取其辱……咳咳……&rdo;

喉間的手突然收緊，他費力地輕咳兩聲，心知偃流起了殺心，卻也絲毫不退縮，繼續道：&ldo;你的吻……噁心死了……&rdo;

偃流雙眸陡然大睜，一雙眸子裡布滿了血絲，捏住他脖子的手溢位了些許濃鬱的妖氣。不消片刻，小灰蛋的身體便逐漸腐朽起來，直至化為一具枯朽的屍體，偃流這才愣愣地放開了手。

小灰蛋或許看不明白。在白成風眼中，偃流這不是求愛不成反而錯手殺了小灰蛋嗎！這混蛋！

他在心中狠狠將偃流咒罵一番，對小灰蛋的歉疚之情也溢於言表。白落雨敏感地察覺到了他的情緒，朝他安撫地笑了笑。

行知虛空盡頭，前方是一處猶如斷崖一般的懸崖，懸崖下方深不見底，應該就是輪迴之地了。

而在行至盡頭之際，白成風忽然惶恐起來。一個讓他心驚肉跳的念頭浮上腦海，小灰蛋……會不會忘記他？

或許是他的神情太過蒼白，虛空中因此傳出了一陣清脆的笑聲。白成風身上的銀光也在虛空中劃過，逐漸在懸崖邊上形成了一個人形輪廓。片刻之後，一個玉立的少年便翩然出現。

不要哭，不要哭，不要哭。

白成風在心中不斷警告自己，而當不遠處的少年唇角微彎時，眼睛裡像是進了沙子一般，痠疼難忍，眼淚也如斷了線的珠子，一發不可收拾地滑落而下。

&ldo;小灰蛋……&rdo;哽咽不止的聲音猶如幼童。小灰蛋輕輕展開雙臂，白成風也猛地向前撲去。白落雨試圖抓住白成風袖口的手落空了，他茫然地看著自己的指尖：方才，我為什麼想要抓住成風？

&ldo;別哭。&rdo;小灰蛋的聲音十分輕柔，似流水那般，將白成風全身包裹在其中。他溫柔地輕撫著白成風的背脊，溫柔的笑容綻開在臉上，如水般的眸子柔情萬分。將頭埋入白成風的頸窩之中，貪婪地呼吸著白成風身上的氣息，旋即心滿意足地輕笑起來。

果然，即使過去那麼多年，白成風就是白成風，連身上的氣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