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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心裂肺的低吼聲,聲音透著幾分沙啞,想來是叫喊了多時。
因隔著牆,兩小童瞧不見女子的面容,只是敢在自己師尊面前這樣說話,性子確實烈了些。
拂煦在心底默默嘆了口氣,門口站定,向屋內行禮。
轉頭對兩小童說道:
“你們二人就在此處候著,屋裡發生任何事都別管,行禮也免了。”
說完便進門去了。
齊崇齊然沒見過這種場面,不敢多說什麼,只點頭道是。
拂煦進門後把白螢流火珠放入房間四角的燈柱上。
頃刻間,亮如白晝。
齊崇雖然膽小,好奇心卻重,他低垂著頭,眼睛時不時偷偷往屋內瞟,他看到,拂煦竹瀝站立在屋內左側,還有其他兩名內門弟子位居中央。
其中一名手中持透明長鞭,鞭身在白光的映照下顯出粼粼的波樣花紋,看得出不是尋常的鞭子。
正中間圓臺上有個雙手被鎖鏈吊起的白衣女子,她低垂著頭,雙腳堪堪著地,束手的鎖鏈通體漆黑,上頭有絲狀的光亮,正不規律地環繞在鎖鏈之上。
女子頭髮已被汗水濡溼,黏黏答答的堆在身後,臉一半在陰影裡,一半被光照得慘白,嘴角還淌著血,想來不是受傷就是受刑。
她的雙眼通紅,眉頭微皺,黝黑的眼珠一瞬不瞬地盯著面前穿紺青色衣袍的男子,眼中似是怨恨,更多的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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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男子則背對門口,腰間墜著的一塊溫潤黃玉,齊崇看不見男子臉上的表情,只覺他通身都是氣派風度。
此時窗戶外頭風聲大作,灌進屋內,蕩起男子腰間掛飾,上頭雕刻著繁複的花紋,中間兩個大字龍飛鳳舞—濯清。
齊崇心中大驚,濯清是掌門的道號。
遂不敢再向裡窺視,只低著頭靜候在門邊一側,心裡忐忑不安,總覺得今夜會發生大事。
“掌門師兄,莫要再打了,我來勸勸白白,總歸是自家的弟子,別鬧到如此地步。”
是竹瀝在說話,她心裡雖然滿是猶豫,最終還是開了口。
“白白啊,你也是師叔看著長大的,師叔知道你不是害人的孩子,但此事,你確實有幾分過錯。”
竹瀝言辭中多有嘆息,看著江白白現下不甘心的模樣,也知道濯清並沒有把實情說與她聽。
前幾日江白白,華菀菀以及其他幾位弟子,一起前往羅障谷做任務,江白白為了保護其他弟子,將華菀菀撇在一邊,致使她受了重傷。
如今已然快死了。
宗門幾位長老都束手無策,竹瀝不能眼睜睜看著華菀菀去死,只好提出一個冒險的方法,將年齡相近,修習時間相同的江白白金丹挖出,放入華菀菀的體內,以求保命,但成功的機率只有三成。
如若成了,華菀菀和江白白都能活下去,只是江白白這二十年來的修為將毀於一旦,對她來說無疑是個致命打擊。
在一生一死和一生一傷兩種結果之間做出選擇並不難。
難得是如何把這個決定說與江白白聽,如今誰都張不開這個口。
江白白:“師叔,當時我不知那兇獸還未死絕,我是為了眾師弟的性命才撤離的,師妹素有法寶,支撐一會不是難事。”
“我並非是見死不救之人,師叔,請您信我。”
“況且,師尊若懲罰我看護不力之罪,弟子甘願受罰,但將我綁來這問天峰頂,還對弟子施以重刑,是否太過!”
江白白嘴裡回著竹瀝的話,眼睛卻盯著濯清,她的話說得清晰直接,一字一句,好像生怕有人聽不清。
但語氣裡的憤恨和不滿,連門口未抬頭的齊然齊崇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