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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老太太就嘆息連連。說是傻子雖然嘴不乾淨,但卻很可憐,一出生就沒了媽。六歲的時候,失蹤過一次,孫建國找了兩天兩夜,最後在長青山上面發現他時,已經快不行了,脖子以下像是被什麼東西啃食過,沒有一處好皮。當時鎮衛生站的醫療條件有限,去市醫院又負擔不起。
說來也奇。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傻子死定了的時候,他身上的傷口突然快速癒合,沒兩天就能下床走路,小半個月後就和常人無異。沒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也因為傻子身上發生過奇事,所以大家更忌諱他說的話。
秦教授見多識廣,根據瞎眼老太太的話,推測。很有可能是傻子亡母救得他。父母死後放心不下孩子,亡魂久聚不散的案例數不勝數,倒也不算什麼罕見之事。
而後,我問老太太,這村子裡怎麼沒什麼人氣,大白天的,村民都跑到哪去了?
一提到這個話題,老太太的臉色就不太對勁,一開始不想說,但架不住我追問。而後得知,這村子除了傻子之外,竟然還有一樁不為人知的奇事。從零六年開始,每到晚上。村子裡就會死人,一連死了八個人,村民才摸出規律。誰家晚上燈開的時間最長,誰家第二天就肯定有人亡。為了活命,只要太陽一落山。村民就會立刻睡覺,哪怕是天塌下來也絕不開燈。晚上睡得早,白天醒的也就早,全都下田幹活兒,直到晚上才會回來。
我心裡一陣納悶,既然發生過這麼邪門的事兒,為什麼不搬走?
老太太嘴咬得很緊,哪怕我們使出渾身解數也沒能套出話,沒轍,只能惺惺作罷。
一離開老太太家,秦教授就跟我說:“要我看,不是村民不敢走,而是捨不得走。”
“什麼意思?”
秦教授伸手一指周圍的房子:“你瞧,這村子的房子最不濟也是紅磚大瓦房,門窗全都是鋁合金的,一看這村子就相當富裕。可剛才老太太也說了,村民唯一的經濟來源就是種田。想要把村子發展成這種規模,光靠種田怎麼可能。”
一聽這話,卞老頭眼睛一亮:“那照你這意思,這村子藏著金?”
‘金’在我們這個圈子裡,不只是特指‘黃金’,而是囊括所有值錢的東西,更多是用來指祖先留下來的遺產,或是墓裡的殉葬品。
秦教授點點頭:“而且我敢斷定,知道藏金地的人並不多,否則村裡也不會有瞎眼老太太和孫建國那種困難戶。”
卞老頭一撇嘴:“這還用想嗎,藏金地肯定是在常青山上!”
起初我也這麼覺得,畢竟十里八鄉,除了龍盤虎踞,風水凌厲的長青山,實在沒有什麼其他扎眼的地方。可是轉念一想,村子裡這麼富裕,肯定是有人把‘金’取出來過,那戰國王侯墓建在邪龍脈之上,危機重重,尤豈是普通農民能隨意進出的。我跟秦教授一合計,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大劉格莊附近肯定還有外財!
我和秦教授對這外財不感興趣,可卞老頭就不一樣了,死活非要跟我們搭夥,進山之前,先把這筆外財給搞出來。用他的話說,只要進了大墓,甭管能耐有多厲害,都得做好最壞的打算。萬一我們出不來了,有了這筆外財,對他來說也算是個安慰獎。
秦教授罵他鬼迷心竅,就算是有外財,這也是人家祖上留的,跟外人沒半毛錢關係。私取他人之物是要遭報應的。可偏偏這老傢伙最不怕的就是‘報應’二字。為了讓我們答應,軟磨硬泡。說是我們這次進長青山,是為私不為公,沒有上面的資金支援,所有的東西都得自己掏腰包。
別的就不說了,帶著周碧瑩,潛水裝置肯定得準備一些,這玩意兒可是死貴,就憑我們那點積蓄,根本別指望。
聽他這麼一說,我和秦教授還真就動心了。不過在幹之前,我跟卞老頭約法三章,無論這村子藏了多少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