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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兩點多就到了。將車停在山腳,抬頭遠眺,入眼皆是綠色,蔚為壯觀。我們本想直接上去‘踩踩點’,可剛爬上山腳就被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攔住了去路。
這人穿的倒也隨意,身上滿是塵土,一看就知道是附近村裡的居民。
他掃了我們一眼,視線尤其在我身上停留的時間最多,倒不是我長得很扎眼,而是肩膀上扛著一把稿子。
中年男人眼中閃過一抹警惕,表面卻故作鎮定:“你們是幹什麼的?”
這要是在我們哈市,早一把推開了,根本不用廢話。可現在在人家地盤上,辦事兒不得不加小心。張豔在‘與人溝通’方面擁有特殊的天賦,因此我們幾個都把嘴閉緊了,生怕漏出什麼馬腳。唯有張豔跟他有一句沒一句的扯著,三兩句話就把該套出來的全都套出來了。
這中年男人叫孫建國,是長青山東邊大劉格莊的村民,也是附近十里八鄉推選出來的守山人。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個是值夜班。主要是為了防火防盜,畢竟這年頭盜伐木頭的小毛賊太多。不過最嚇人的還是那些祭祖拜神的人,甭管是城裡的還是農村的,經常跑到山上祭拜,自己的神拜完了,拍拍屁股走了,火種隨風一吹,極容易引起山火。
一看有人守山,我們就佯裝成來‘旅遊’的驢友,在外圍轉了一圈就撤了。
回去的路上,秦教授嘴裡一個勁兒的嘀咕:“我記著上次來的時候,這裡沒啥狗屁守山人啊。咋幾年沒見,鳥槍換炮了。”
周碧瑩不知天高地厚道:“怕啥嘛,大不了咱們晚上來,就算是有守山的,他也瞧不見不是。”
我連連擺手:“想都別想,這次可沒有現成的墓道給咱們走,只要一動手挖,肯定會弄出動靜,就說鐵器碰到石塊發出的聲音,二里地外都能聽見。”
“那咋辦?咱總不能放棄吧。”周碧瑩這小丫頭片子膽子越發大了起來,似乎比我都急著進入長青山一窺究竟。
我說:“肯定不能放棄,咱得略施手段,把那守山人給支開。”扔長畝弟。
這話一出,張豔就立刻自我推薦:“我去。”
我想了想,搖搖頭:“不成,你再怎麼說也是公務員,要是露了面,以後東窗事發,一準找你頭上。咱得找個能說會道,膽子大,還臉生的人。最關鍵的是這人咱得認識,不能事後揭咱老底兒。”
車裡一時陷入了沉默,畢竟我們認識的人實在有限,要麼是虎頭周九那票子狠人,要麼正在吃牢飯心術不正的人,比如劉芸,想要找個符合條件的實在困難。一時半會兒想不起適合的人選,我們也就不再多糾結,船到橋頭自然直。而後我們聊天的時候,周碧瑩問起我‘學本事’的事兒,結果我和秦教授眼前一亮,異口同聲道:“對啊,怎麼把這老不死的給忘了!”
卞老頭雖說心術不正,但沒有‘續命’的壓力,所以從不做大惡事,頂多算是個不務正業的老盲流子。最關鍵的一點,這人極度貪財,只要我們給他點好處,他一準屁顛屁顛的幫忙。而且我領教過他忽悠人的本事,這事兒交給他辦,一準兒成。
有了目標,我們直奔卞老頭的住處,結果除了那‘啼昂’靜靜的躺在床底下之外,鬼影子都沒見個。當我提起我倆在黃皮墓發生的事,秦教授長舒了口氣,罵罵咧咧道:“這老盲流子除了貪財,還好色,嗜酒。突然得了這麼一大筆錢,肯定逍遙快活去了。咱們只要把附近的娛樂場所找遍,一準兒能找到他。”
我們兵分兩路,秦教授帶著張豔,我帶著周碧瑩,只要瞧見能喝酒、吃飯、找妹子的地方,就一頭扎進去。還別說,沒找幾家,一個酒吧前臺妹子就說見過卞老頭,昨天剛在她們這喝過酒,讓我們去隔壁的小旅館瞧瞧,可能是在那睡覺。
我心裡一喜,按照前臺妹子的指示,直奔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