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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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熟睡中的女兒,卻是生平第一次感到一股無能為力的悽惶,這是他最愛的孩子,是他捧在手心,不捨得她受丁點傷害的孩子。 他知道自己偏心,卻一直控制不了。 知子莫如父,他心知袁宇秉性純良,決計不會蓄意傷害溪兒,既如此,溪兒的傷,便只能說是天意。 “這世間的事,向來很難說清。”男人開口,緩緩道出一句話來,說完,他不在吭聲,只與姚芸兒一道守在女兒床前,坐了一夜。 天亮時,溪兒醒了過來,許是眼睛疼得厲害,小小的孩子又是哼哼唧唧的哭了起來,袁崇武抱起女兒,一遍遍的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猶如溪兒剛出生時,他亦是如此這般,整夜整夜的將女兒抱在懷裡,捨不得撒手。 袁宇進來時,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 自那日出事後,安氏再不許他來玉芙宮,他這次是偷偷跑來的,只為了看一眼溪兒,看看她的傷好點了沒有。 在殿門口,袁宇停住了腳步,他一眨不眨的看著那抹高大威嚴的身影,看著父親以一種溫柔而憐愛的姿勢穩穩當當的將妹妹抱在胸口,小妹妹不住的哭,父親的大手便一直不住的輕拍著她,極為耐心的的輕哄。 父親在他心裡,一直宛如天神一般的威風凜凜,每次想到自己是袁崇武的兒子,都讓他說不出的自豪,他卻從未想過父親竟會有如此溫柔慈愛的時候。 袁崇武待他雖然也是溫和的,可從未如今天這般,那股疼愛是遮掩不住的,從眉梢眼角見裡不斷的溢位來,讓人看得清清楚楚。 父親從未用這樣的眼神看過他,從沒有。 袁宇明白,在自己兒時,父親肯定也這般抱過自己,可是,他卻決計不會有如此的神色。 他默默看了一會,只覺得心裡好生羨慕。在聽著袁溪微弱稚嫩的哭聲時,亦是滿滿的難過與酸澀,見妹妹這樣小的年紀,便受了這麼大的罪,只讓他有好幾次都想將兄長的事告訴父親,可卻始終開不了口。 如今袁傑已是自動請纓去了軍營,從最底層計程車兵做起,短期內決計是不會回宮了,這樣想來,袁宇心裡也是踏實了些,眼見著父親與姚氏一塊守護著他們的孩子,他沒有去打擾,而是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待袁溪眼睛上的紗布取下後,整個太醫署的人都是鬆了口氣,孩子只傷著了眼皮,萬幸沒有傷到眼珠子,經過太醫的精心醫治,袁溪的傷口終是慢慢癒合,結疤脫落後,眼皮處卻是有一塊月牙般的傷痕,粉紅色的,很是顯目。 姚芸兒瞧著女兒原本白淨無暇的小臉蛋上有了這一塊疤,心疼自不必說,更多的卻是慶幸,只盼著等日後女兒慢慢長大,那塊疤便可以慢慢消退下去。 宮裡的日子日復一日,自從袁傑走後,安氏幾乎足不出戶,只一心領著袁宇待在玉茗宮中,她雖然目不識丁,卻對袁宇的功課要求的極為嚴格,事無鉅細,一一過問,母子兩與世無爭,安穩度日。 姚芸兒亦是帶著溪兒,自從溪兒在御花園磕著眼睛後,姚芸兒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帶孩子出門,整日裡也只是抱著女兒,在玉芙宮與那些宮人逗逗鸚鵡,看看鴛鴦,日子如流水般逝去。 唯有慕七,向來不拘這般煩悶的日子,六月時,河西李沖喜領兵作亂,慕七竟是不顧諸位言官的阻攔,親自領兵,衝鋒陷陣,被當地百姓交口稱讚。 而朝堂上的黨政之爭,亦是愈來愈烈,實權一直由慕家掌控,袁崇武處心積慮,,韜光養晦,明裡不動聲色,暗地裡卻是大量扶植心腹,與慕玉堂鬥智鬥勇。 只有每天回到玉芙宮,看見妻女的笑臉,他才會覺得的自己的身子一點一滴的暖和了回來,無論路多難走,總是要走下去。 年關時節,寒風刺骨。 一襲黑衣的男子面色暗沉,頎長的身姿猶如玉樹臨風,只站在案前,沉默不語。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男子微微側過身子,露出一張俊挺深雋的面容,唯有一雙眸子利如刀刃,發出懾人的光芒。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