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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也不要做,母親答應過你,要為你除去所有的威脅,而你最大的威脅,不是姚妃腹中的孩兒,卻是姚妃本人,你懂嗎?”
袁傑心頭一凜,似是不曾想到母親竟是會與溫珍珍不謀而合,將矛頭直抵姚芸兒。
他沉默不響,隔了片刻,終是道;“母親打算怎麼做?”
安氏唇角浮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只淡淡道;“這些你不用管,你只需答應母親,成親後,萬不可在意氣用事,凡事記得三思。”
安氏說到此處,便是頓了頓,繼而道;“還有。。。。照顧好你弟弟。”
袁傑聽著這些話,心頭卻是有些不好的預感,他剛要開口,就見安氏對著自己憐愛一笑,溫聲道;“好孩子,快回去吧,安心做你的新郎官,母親,不會讓你失望。”
袁傑心頭一舒,得到母親的保證,原本煩躁不已的心,遂是慢慢踏實了下來,他對著安氏微微行了一禮,便大步走出了玉茗宮。
安氏凝視著兒子的背影,久久都不曾動彈過身子。她不知自己站了多久,轉身之際,終有一大顆淚珠順著眼角滾落了下來。
誠如安氏所說,三日後皇長子的大婚慶典,姚芸兒並未出席,只留在玉芙宮靜養。袁崇武則與安氏相攜前來,帝妃二人同去了袁傑位於西郊的府邸。
袁傑乃是當今聖上長子,迎娶的又是首輔大臣之女,這一門親事,自是冠蓋京華,人盡皆知,皇家儀仗莫不是讓人歎為觀止,百姓們熙熙攘攘,俱是跪在道路兩旁引頸相望著,待迎親的隊伍走近時,俱是匍匐在地,齊聲行禮。
溫珍珍一身華服,面若桃花,膚若凝脂,她微微勾起窗簾一角,向外望去,看著道路旁跪滿了密密麻麻的百姓,心頭莫名湧來一股厭煩,自今日後,她便是袁傑的妻子,一想到要與他共度此生,溫珍珍眸心浮起一層寒意,只將窗簾擱下,胸中氣苦難言。
她已是從袁傑口中得知,大婚當日,姚芸兒並不會出宮,精心籌謀的一切,便如同竹籃打水,落了一場空,溫珍珍銀牙緊咬,一雙蔥段般的手緊緊的絞在一起,卻怎麼也想不通,袁崇武何故會對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女子疼愛有加,卻正眼都不願看她一眼!
大婚的禮儀繁瑣而沓長,溫珍珍如同一個提線木偶,隨著禮部的規矩,任由喜娘攙扶自己,將自己的終身託付到袁傑手裡。
當兩人像帝妃深深叩首時,透過蓋頭的下襬,溫珍珍瞧見了男人玄黃色的朝靴,眼眶竟是不由自主的變得通紅,她恨不得可以掀開蓋頭,去問他一句,為何要將自己許配給他的兒子,自己又到底是哪一點比不得那個女人。。。。。
她終究沒有這般做,只死死的忍耐了下去,待被送入洞房後,就聽“咣噹”一聲,宮人將門合上,她只覺得自己的心,連同那扇門一道被人堵死,這一輩子都是沒了盼頭。
待喜宴開始後,袁崇武並未待得多久,便是起駕回宮,袁傑一路將父母送至府門口,他原本有心要母親多留一會兒,豈料母親竟執意與袁崇武回宮,袁傑只得將心頭的話壓下,恭送父母上了鸞車。
原本,以安氏的位份不得與皇帝同坐龍攆,只不過今日乃是長子的大喜之日,帝妃二人破例共乘一攆,以示浩蕩皇恩。
御駕中,安氏坐於下首,袁崇武晚間吃了幾杯酒,此時已是閉目養神。安氏輕輕抬眸,目光落在男人身上,男人身形魁梧,一如當年英挺矯健,歲月的風霜並未在他面上留下多少痕跡,反而讓他看起來更是透出盛年男子獨有的沉穩,五官深雋,猶如斧削,劍眉朗目,不怒自威。
她十六歲嫁給他,到了如今,已是二十年的歲月從指縫間流過,安氏收回眸光,在仍舊魁梧堅毅的男人面前,她早已老了。
他們雖然同歲,但瞧起來,她卻比他要大了好幾歲一般,安氏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