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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眾人叫好,我知曹操有意替我開脫,當下也不承躲讓,就在眾人圍住的小圈中站定。
剛擎刀在手,蹲實馬步,卻又聽得許劭一聲大喊:&ldo;慢著!&rdo;
&ldo;許大官人,你又有什麼事?&rdo;曹操責問道。
&ldo;既然司馬公子乃是司馬相如後人,想必熟知《鳳求凰》。在下粗通音律,原做紅花之綠葉,為司馬公子舞刀助興。&rdo;許劭道。
&ldo;即使如此也甚好。&rdo;蘇楚楚也附和道。
當下,琴音響起,許劭念道:&ldo;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彷徨。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rdo;
在場的眾人議論紛紛,都面露幸災樂禍的神色,只有樓上傳來一陣脆耳笑聲,一群少女笑的前仰後合。
在場中提著刀的我卻最為難受,練也不是,不練也不是,這首詩情意綿綿,卻叫我如何練法?眼看許劭已經唸到了第三句,我卻始終無動於衷。最後實在沒了法子,我狠一咬牙,掣開大刀,大吼一聲。這一喉,震的全場鴉雀無聲,百十雙眼睛全集中在我身上。一條百十餘斤的漢子,如今卻是要做那鳳凰了,這怎能不叫人注目。
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反正也練不出詩中的韻味來,便索性拿出我全真教的絕學,給他們來個貌合神離,藕斷絲連。
自從下了山以來,已經很久沒耍刀耍的如此盡興了。剛才的尷尬一掃而空,拿上刀我才真正找到了存在感。當下叫我耍了個酣暢淋漓,刀刀生風,直至渾然忘我之境界。舞到極致處,連眾姑娘們的裙擺都飄然而動。
&ldo;呔!&rdo;舞到最後一招,我猛然一頓,手壓丹田收了勢。左右環顧一週,只見眾人目瞪口呆,連許劭都沒了話說。
或許正是我練的瘋魔,剛好契合司馬相如當時&ldo;鳳求凰&rdo;的心境。正所謂:不瘋魔,不成活。
蘇楚楚巧笑嫣然,道:&ldo;既然諸位都無話可說,那麼司馬公子,請隨我去後堂吧。&rdo;
我心中&ldo;咯噔&rdo;一下,正欲邁步,卻看那許劭又橫在了我面前。我正不知如何理會,只見那許劭面色蒼白,給我深深一揖道:&ldo;司馬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rdo;我看他神情落寞,只得跟隨他前往。
到了一處無人處,許劭道:&ldo;司馬公子,劭有一事相求,請定要允准。&rdo;
我見他客氣,與剛才的盛氣凌人完全不同,就問道:&ldo;許先生但說無妨。&rdo;
&ldo;我認識蘇姑娘已有三年,當日在雷峰塔下斷橋之上,我對蘇姑娘一見傾心。可造化弄人,蘇姑娘偏偏要考驗我,不願我為她贖身。這幾年來,蘇姑娘走到哪我便跟到哪,哪怕為她散盡家財,也無怨無悔。今日之事,實在是說不出口,可我總不能眼看著心愛的姑娘,被別的男人搶走啊……&rdo;
我見他言辭懇切,一時不知如何決斷,這共度春宵的名額難道也是可以轉讓的嗎?因此呆立不語。
許劭以為我不同意,趕忙說道:&ldo;司馬公子請放心,我一定會補償你的,你提的什麼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一千兩白銀,加一顆夜明珠如何?&rdo;
我雖貪慕財物,但師傅常教導我,君子愛財但應取之有道,所以輕輕搖了搖頭。
&ldo;一千五百兩白銀如何?&rdo;
我再次搖頭。
&ldo;二千兩?&rdo;許劭急的都要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