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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言接收了原主短短一生的記憶,只想嘆氣。
這就是一個典型被欺壓習慣了逆來順受的包子的一生,她不敢爭取不敢反抗,沒有主見沒有勇氣,只知道被動承受和忍讓,別人不欺負她欺負誰。
此刻,原主的媽已經跟人跑了,馬上她那個偽善的大伯孃就要提出接姐弟倆去她家住的提議,而她答應養著原主姐弟倆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為了他們家這兩間不算好的土瓦房。
再說原主都已經十七歲,馬上就可以嫁人了,這收彩禮又是一筆進項。
那個小的也吃不了多少糧食,只要不餓死就行,怎麼算都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早在三年前,原身的母親再次懷孕的時候,蘇家就分家了。
那也是原身的爹第一次反抗父母,因為原身的母親再次懷孕,常年勞作的身體缺乏營養,想要保胎就必須補補身體,減少勞作。
可蘇家既捨不得糧食,又不想看她娘躺著休息不幹活,還說什麼大家懷孕都要上工,就她嬌弱,分明就是想偷懶。
已經被傷透心的原身的爹為了讓妻子吃上一口好的,也為了妻子能平安生下一個兒子,終於忍無可忍提出了分家。
這也就是她爹唯一的一次硬氣,也是為了能有個兒子傳宗接代,可惜沒命等兒子長大就發生了意外。
蘇言摸了摸身邊小包子的臉,坐起身來。
她頭上的包,是原主為了留下母親,在地上磕的。
她真的無語,這也太實誠,把自己磕死了,這得多大的力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