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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我生日,你打來電話告訴我,你用你的零花錢給我準備了驚喜,要我去我們的秘密基地等你。」趙汀岸拉住我的手,他身上的馬甲因為他放鬆而微弓著脊背的姿態,不再變得那麼修身,讓他顯得有幾分隨意,「你祝我生日快樂,我就想,我今天應該快樂,而不該那麼悲傷。如果我開車撞了她,那我今天一定會不快樂,而我的小樹讓我今天要快樂。」
「可是你那天沒有來赴約,我一個人在長草公園等了好久,我在公園的江邊擺了好多煙花,可是因為你沒有來,我就一直都沒有點燃煙花。」我說。
「因為我踩下了剎車,但車子打滑,我撞到了旁邊的路燈上,安全氣囊彈出來,我就暈了過去。恰好那個女人認出了我,她就把自己弄傷了,故意倒在我車旁邊,準備訛錢。」趙汀岸說,「她拍了影片威脅我,甚至提前把我車裡的行車記錄儀取走。」
那一晚,趙汀岸昏迷進了醫院,第二天他才想起,他昨晚答應了小樹要去秘密基地。
可是當他醒來後,那個女人就來找他,告訴護士她是他的媽媽。趙汀岸很噁心,不想見她,她便用昨晚的影片來威脅他,以此勒索錢財。
趙汀岸不想把事情鬧大,就答應給她三十萬,那個女人不屑地對他說:「三十萬?我沒聽錯吧?你們趙家已經窮到連三十萬都能拿得出手了嗎?最少三百萬,要不然你就等著我把訊息賣給媒體吧。」
趙汀岸還是妥協了,他是被趙恆當做趙家的接班人培養的,所以他不能出錯,不能有黑料。他打了三百萬給迪女士。
他一直在嘴上都這麼稱呼對方,至於心裡,那就不用去計較那些中看不中用的風度了。
當然他更想繼續叫對方為「那個女人」,或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跟那個女人一樣用噁心的語氣稱呼「臭婊子」,但風度使然,他無法這樣叫出口。
「迪女士,三百萬今天下午就能到你帳上,這下你可以走了。」趙汀岸說。
那個女人腿上還纏著繃帶,她踩著名牌細高跟鞋走後,趙汀岸被警方的人過來詢問了一些事情經過。
因為他酒駕,加上發生了嚴重的事故,因此他的駕照被吊銷了,又因為受害者突然改口答應不追究,且按照傷情鑑定結果,受害者的傷勢和對方所描述的由車主撞傷的部分不符合,趙汀岸並沒有被追究刑事責任。
「但是我那天早上來到長草公園,你已經不在那裡了。我知道你不可能等一晚上,但是我第二天出院後還是找了過來。我一個人在江邊坐了很久,我想,我昨晚要是沒有喝酒,沒有在腦子裡閃過罪惡的念頭,我昨晚就應該在和你一起慶生,你會對我說生日快樂,然後我會很開心地接受你的禮物並且感謝你。」趙汀岸的樣子有些難過。
我知道他在懊悔和遺憾那天的經過,可是發生過的事情,無論好壞都無法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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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迪加手被趙汀岸打斷的這件事更是無稽之談。
本來迪加就不想參與趙家的事情,但是迪女士一定要他進趙家的公司,迪加不肯,就弄斷了自己的手,只是輕微骨折而已,並沒有資料上所說的那麼誇張。
但迪女士為了向趙汀岸要賠償,因此就誇大了事實,並且向趙恆舉報,說是趙汀岸找人把迪加的手弄傷的,而所謂的「證據」是:迪加進公司會損傷趙汀岸的利益,趙汀岸有足夠的作案動機,因此就是趙汀岸找人把迪加弄傷的。
這個檔案袋裡的大多數事情都是如此,這裡面的事情最真的不過是趙汀岸十九歲那年的酒駕,導致他自己駕照被吊銷不說,自己也受了傷。
「江舟和陳繼的事情是我撮合的,如果單從這些證據上來看,我確實如江舟口中所說的瘋子一般無二。有時候我自己也分不清楚,我到底是受害者還是加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