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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晚枝她憑什麼……憑什麼運氣這麼好?」
顧書榆捏起了拳頭,長長的指甲戳在手心裡,她似乎沒有感覺到疼痛,仍然在不停地怨著。
裡頭的方氏卻已經頭疼欲裂,不得不拿頭抵著門框緩解疼痛,只是腦子裡依舊亂糟糟的,心口也是絞痛的厲害,心跳的極快。
顧書榆說著說著,這段時間以來心頭窩的火越發旺盛,燒得她不吐不快,於是方氏好不容易緩解了些,就聽見她喋喋不休的抱怨。
「……你當初為何不早把顧晚枝毒死了呢?顧家這些事,我的事兒全是她惹出來的!不過若往源頭上論,還得怪母親你才是!」
方氏扒著視窗看了她一會兒,忽然開口笑了出來,「榆姐兒你說什麼?怪我?」
「呵,難道不是?母親一直打著為我打算的旗號,去算計二叔二嬸,算計顧晚枝,奈何自己貪多嚼不爛,沒那個本事,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僅沒得手,反而連累了我!」
這才是她今日來此的目的,也是她最心底的想法。
方氏輕笑兩聲,「你,你真的怪我?」
不等顧書榆回答,她又重複好幾遍,「你也怪我?哈哈哈哈哈你也怪我,誰都怪我,所有人都怪我,我可真是……可真是誰的好都沒討到啊……」
說完,似哭似笑的又笑了幾聲。
顧書榆被嚇了一大跳,透過小窗又看了一眼,她這下真懷疑母親瘋了!
畢竟被關久了,整日就在這三間房子裡打轉,吃飯去堂屋,便溺去另一間,剩下的時間只能在臥房裡,顯然人已經有些不正常。
不欲過多思索,她立刻道,「我的話說完了,先走了。」
說完,毫不猶豫地轉身。
方氏沒再出聲挽留。
她只覺腦仁一陣陣的脹痛,又夾雜著被利器戳刺的銳痛,耳邊好似有千張嘴在說話。
一會兒有人怒斥她是個毒婦,蠢婦,一會兒又罵她給家裡丟人,已然是個瘋婆子了。又好像自己已經到了顧道堂為高姨娘辦的大婚上,他們一身紅衣,滿臉喜色,執手拜堂。
而她還是一身破爛衣服,蓬頭垢面,像個真的瘋子一樣,被所有人以嫌惡鄙夷的目光看著。
顧道堂面色陰沉,叫家丁把她扔出去。
暉哥兒站在高姨娘身側,「這才是我母親。」
就連往日最愛對她撒嬌的柳姐兒,看到她也是慌忙往後退,反手去拉住高姨娘的手,撒嬌喚母親。
而榆姐兒……她站在一旁,冷笑著說:「看吧,這就是你的報應,這就是你連累我的下場!」
方氏被毫不留情地扔了出來,倒在地上,看著頭頂高高在上的「文忠伯府」四字匾額,她只覺得一陣眼花,頭好疼……好疼……
她對著門撞了過去,一下又一下,卻還覺得無法緩解。
外頭,顧書榆緩了緩情緒走出去,對畫屏使了個眼色。
「勞煩莊頭了,」畫屏拿出錢袋子遞給莊頭,「我們姑娘來過的事……」
莊頭忙不迭點頭,「您放心,絕不會再有人知道。」
顧書榆這才放心離去。
隨後,莊頭掂了掂錢袋重量,給兩個婆子也分了些,就聽一個婆子抱怨道:「這位可真是落魄了,給的還不如那位多呢。」
莊頭瞪她一眼,「管好你的嘴。」
不知是誰還記掛著方氏,偷偷找人送過幾回錢,他們拿錢辦事也就給方氏吃口肉,這位……怎麼看都不像是因為記掛親娘而來的。
莊頭搖搖頭,管他呢,有錢拿就是好事。
顧書榆走後沒一會兒,方氏房裡傳來幾聲悶響,婆子們不以為然,八成是想出去了在砸門呢!
只是沒想到,這一夜送